“不可能!!”
惠王世子臉上僵住。
惠王也是失聲道:“你騙本王,梁廣義怎么可能是皇后的人?”
這滿朝大臣誰都可能投奔皇后,唯獨梁廣義不可能!
他可是世家之首,是世家領(lǐng)頭羊,他將世家榮辱前程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當(dāng)初為了延續(xù)世家榮耀,為了讓世家繼續(xù)掌控朝堂不至于被皇權(quán)壓過,他寧肯培養(yǎng)陸崇遠接替自己的太師之位,也不曾扶持梁家天賦平庸的子侄。
他目光從不在一族之地,而是所有世家前景。
他一生都為了世家兢兢業(yè)業(yè),怎么可能效忠一個一心想要毀了世家,將他們逼到這般地步的女人?!
閔安等人也是難以置信,有人脫口而出:“他怎么可能是皇后的人,蕭厭奪權(quán)之后幾番打壓世家,削了梁廣義朝權(quán),皇后先前幾次動世家時他也都是首當(dāng)其沖。”
“當(dāng)初他跟皇后鬧的那般厲害,皇后更是逼他長跪?qū)m中丟盡顏面,梁廣義跟皇后分明不死不休……”
“那有沒有可能,他之所以長跪于宮中,是因為你們闖出的禍事太大?”
紀王說話直白至極,連半絲顏面都沒留給他們:
“梁廣義沉浮朝堂半生,你們以為你們那點兒動靜能夠瞞得過他?”
“他早知道你們想要干什么,也早知道你們根本不會成事,可你們鬧出的那些爛攤子卻已將他拖入渾水之中。”
“皇后從未逼過他,他不過是想要替他和梁家自保,想要與你們撇清干系,免得被你們這群蠢貨拖進了無底深淵,死無葬身之地!”
惠王等人仿佛被雷擊中。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如果梁廣義從未曾向著他們,如果當(dāng)日他跪于宮中就已經(jīng)是做戲,那豈不是意味著之前所有一切都是假的?!
他們?nèi)滩蛔《际强聪蛄簭V義,就見他神色平靜未曾反駁紀王的話,而且聽著紀王那些嘲諷面上連半絲波瀾都沒有。
梁廣義似是看出他們眼底那絲期冀,像是已入絕境的賭徒,哪怕技不如人也不想承認自己從最初就已滿盤皆輸,他開口直接掐滅了他們那絲念想。
“他說都沒錯。”
梁廣義說話時平靜:“皇后早就知道你們行事,從段志儒三人歸京開始,你們所做的每一件事,每一次籌謀,與惠王每一次見面都在她默許之下。”
“若非皇后娘娘想要借你們擾亂京中誤導(dǎo)北陵,若非她想要找出藏在京中的北陵探子,借他們給北陵傳遞消息做一場大戲給他們看。”
“從你們?nèi)松米曰鼐┑谝淮我娀萃酰瑥耐鯌阳敱撑驯菹逻x擇世家那一日起,你們早就已經(jīng)沒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