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你們,任由你們行事,不過是皇后做的一場局。”
他,惠王,紀王,其他世家,宗室親王,乃至整個朝堂京都,都不過是皇后用以布局的棋子,所有人都結局早就已經注定。
閔安幾人臉色慘白,段志儒三人更是神色大喪。
惠王全然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而他想明白后也知道了紀王剛才為什么罵他們是蠢貨。
他不甘心地死死看向梁廣義:“所以,南齊戰事根本沒出問題?”
“是。”
“蕭厭沒有失蹤?西疆入了戰局都是假的?”
“是。”
惠王死死捏著拳心,掌心已然見了血,他面色猙獰看向梁廣義:“那當初刑部的事情,石家的事,還有后來皇后借故逼迫世家籌糧,還有岑光……”
“都是假的。”
梁廣義垂眸看著惠王,眼底并無半分幸災樂禍之意,他只是極為平靜的說道:
“岑光的確是反了,但當夜便已伏誅。”
睦南關送回京城的書信,全都是假的。
輸的一塌糊涂
梁廣義明明沒有落井下石,連聲音都如往常平靜,可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卻都猶如重錘,狠狠砸在所有人心上。
岑光謀逆當夜就已經伏誅,睦南關送回的書信全都是假的。
甚至當初梁廣義跪于宮中狼狽,與皇后為石家爭執,世家與皇后之后爭鋒較量時梁廣義從退讓到強勢,仿若被迫轉換態度重新執掌世家大權,助他們試探威逼皇后全都是做戲……、
他們所有認定的事實全都被推翻,真相剮的他們鮮血淋漓恨不得昏死過去。
惠王父子頹然跌坐在地,再無半點掙扎的力氣,而他們旁邊的閔安等人也是面無人色。
“怎么可能…”
皇后她怎么敢?!
他們從沒想過梁廣義會選擇皇后,更沒想過皇后敢做這么大的局。
明明蕭厭不在京城,明明外憂內患動蕩不安,宋棠寧區區女流坐鎮朝堂已是非議不斷,她卻不圖朝堂安穩,不懼世家反后京中生亂,反而一步步設下陷阱。
引他們生出野心,誘他們貪欲增長,直至他們泥足深陷。
段志儒三人回京初始就已經落入皇后眼中,她分明能夠早早解決了他們,可她卻放任他們往來。
他們每一次見面,每一次謀劃,每一次洋洋自得朝堂因他們而亂,自以為將皇后逼的如同困獸,以為勝利盡在眼前,卻不知所做的一切早在皇后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