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聽到“棠寧”二字目光冷沉,片刻揚(yáng)唇:“也對,聽聞魏帝那新后手段了得,宋大人身為堂兄也能被她逼得無容身之地,能將她調(diào)教至此,那魏帝自然是不容小覷。”
宋瑾修抬眼看他:“駙馬用不著嘲諷我,我再狼狽也依舊是宋家子,終有一日能以宋瑾修之名替自己翻身,倒不像有些人被驅(qū)逐出府不得族眷,舍棄血脈至親不容,到死都只能頂著他人名頭作戲。”
二人彼此對視時(shí),目光皆是凌厲。
半晌,宋瑾修冷聲道:“駙馬想好了嗎,可要跟我合作?”
季容卿提著茶壺倒茶,茶水入杯淅瀝作響,他說道:“希望宋大人不是利用公主府,自尋死路。”
宋瑾修說道:“自然不是。”
季容卿緩和了面容:“你可先行去王庭,我和公主隨后就去。”
宋瑾修掃了他一眼。
季容卿解釋:“你既想要公主府替你掠陣,幫你對上國師府,我總要先回去跟公主商議一二,將如何探知魏朝消息找個(gè)合適的由頭。”
“那是你們的事情,而且對付國師府本就是你們想做的,你們不是幫我。”宋瑾修毫不客氣。
“我知道。”
季容卿難得沒跟他嗆聲,只推了一杯熱茶到宋瑾修面前:“我們和國師府是有仇,所以我和公主定會將證據(jù)帶到汗王面前,只希望宋大人別忘了方才所言,否則公主知曉被人利用,到時(shí)我也護(hù)不住大人。”
宋瑾修嗤笑了聲,絲毫沒有去接那茶水的打算,
“我跟駙馬不同,也用不著駙馬保護(hù),至于旁的……”
“我會在宣葉門前等著公主,若是半個(gè)時(shí)辰不見二位,那剛才商議之事就此作罷。”
他說完直接就站起身來,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房門被打開時(shí),外間守著的那些公主府的人下意識上前阻攔,虎視眈眈的盯著宋瑾修。
宋瑾修扭頭:“駙馬要留我?”
季容卿說道:“讓宋大人走。”
外面的人聞言這才讓開。
宋瑾修見狀冷哼了聲,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大人……”阿吉低聲道:“您沒事吧?”
宋瑾修說道:“沒事,走吧。”
門外主仆身影離開,守在門前的人見里面季容卿也跟著出來,連忙上前低聲道:“駙馬,這宋瑾修未免太不識好歹,他居然敢要挾駙馬和公主,要不要小人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