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在北陵“經(jīng)營”已久,毫無半點不該有的痕跡,后來更借了顧家的人脈,暗中與北陵好些權(quán)貴以及三大部族、十三散部都有了利益關(guān)系。
如果有確鑿證據(jù)也就算了,北陵那些人不會護著他,可沒有證據(jù)張家又“安分守己”的前提下,光是他們給那些人帶來的利益和捆綁在一起輕易舍不掉的生意,就足夠讓公主府的人不敢動他。
張濱和荼白仿佛不知道外間事情,依舊該做什么做什么,白日里還去拜訪了宗聿部的兩個權(quán)貴長老。
公主府那邊的人直到幕黑時才送了消息回來,自然是半個人影都沒抓到。
“我們的人出城之后順著落雁關(guān)方向追捕,大路小路都尋了個遍,半點都沒找到那些人蹤影,后來轉(zhuǎn)回來又去查了其他幾個方向,往玉城那邊倒是尋到了馬蹄印子,但半道上也突然沒了。”
“那些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里。”
“廢物!”
烏婭怒斥出聲。
季容卿雖有失望卻也早就有些預(yù)料,如果那些人當(dāng)真是宋瑾修的“后手”,或是能夠推著他走到今日的“底氣”,那他們自然不會那么容易被人抓住。
“那張濱呢?”季容卿問。
下面人回道:“他今日帶著府中下人去拜訪了莫大人和金大人,在他們府中逗留了很長時間。”
季容卿抿了抿嘴角,那莫大人和金大人都是宗聿部拿著實權(quán)的長老,雖平日里聽從烏婭調(diào)遣,但烏婭輕易也不敢得罪那二人,張濱這番舉動是在明晃晃的嘲笑他們,他們動不了他。
季容卿沉默了片刻,才開口:“宋瑾修在何處?”
“宋家那邊。”
季容卿說道:“讓人去宋家走一趟,請宋大人去繁香樓,就說我要見他。”
烏婭皺眉:“你要去見宋瑾修?”
季容卿:“他昨日送藥本就是為了見我,而且他敢背棄國師府,手中恐怕是握著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東西,既然如此我自然要去見見他。”
烏婭說道:“我跟你一起。”
季容卿搖搖頭:“我一個人去就行,公主這邊立刻讓人去查查國師府的人這幾日在做什么,特別是夏侯令,他剛得了統(tǒng)軍主帥之權(quán),最是榮盛之時,可宋瑾修卻急于跟我們示好背棄國師府,恐怕夏侯令那里出了什么問題。”
他對著烏婭沉聲道:
“我們跟宋瑾修雖然不睦,但最大的阻礙還是國師府,若是沒了夏侯令,宋瑾修成不了氣候。”
烏婭自然明白季容卿的意思,見他已經(jīng)做了決定,她皺眉說道:“那你萬事小心,要是那宋瑾修敢對你不利,不必跟他客氣,我宗聿部也不是吃素的!”
一個汗王面前的新貴而已,當(dāng)真弄死了汗王也不能將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