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聞言側著頭:“你若是夏侯令,知道大魏一直在虛張聲勢,兵力盡在南齊,你得了清白之后會做什么?”
荼白想也沒想就說道:“當然是第一時間發兵強攻落雁關,”
“要的就是他們急襲強攻。”
滄浪笑瞇瞇地說道:“只有急了,他們才會容易入甕,只有讓他們急了才會失了謹慎忽略其他。”
見二人仲怔模樣,杭厲在旁開口。
“兩軍交戰時,行軍布陣都需思慮再三,夏侯令雖是文臣早年卻也當過謀士。”
“施先生說若由夏侯令正常領兵,戰場之上鮮少有人能算得過他,可如若先抑后揚想辦法讓他惱羞成怒,與北陵一戰就贏了一半。”
張濱面露愕然:“施先生?你是說施長安?”
滄浪揚唇:“施先生已經到了落雁關。”
張濱聞言瞬間放松下來,就連旁邊的荼白也未曾再開口詢問。
雖然他們依舊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打算,可他們卻是知道施長安這人,這世上若論了解夏侯令的,施長安說他第二,絕無他人敢當第一,主子既然讓他來了西北定是有別的打算,他們只要照做就是。
張濱說道:“我會助宋瑾修一臂之力,在南齊消息傳來之前盡力打壓國師府。”
滄浪笑了笑:“還有那位初云公主。”
他翻手之時,手中拿著一個白凈瓷瓶,
“我離京之前,秦娘子送了我一些止疼神藥,哪怕斷手斷腳也能讓人感覺不到疼痛,聽聞那位初云公主的駙馬又犯了頭疾,初云公主正滿皇城的替他尋醫,若拿著這東西,不知道能不能送人進公主府?”
張濱眼前一亮:“那可太能了。”
他聽人說起過那季容卿犯了頭疾時是何模樣,聽聞疼起來時滿地打滾,恨不得能生剜自己的肉用以蓋過頭疼。
若是有藥物能替其止了頭疾,哪怕只是暫時緩解,也定能成為公主府的座上賓。
張濱瞧著那瓷瓶如獲珍寶:“原本光只是宋瑾修一人我還有些拿不準,可如果再加上季容卿和那初云公主,我保證能讓夏侯令狠狠掉上一層皮!”
滄浪將東西扔給他:“小心些,別自己沖在前面,叫人瞧出痕跡。”
張濱拿著手中瓷瓶揚眉:“那不能,我這人惜命的很,有宋瑾修那冤大頭,我哪能自己上。”
他定會小心翼翼地躲在后面,讓宋瑾修直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