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卿疼的忍不住呻吟出聲,齒間鮮血淋漓時,身子顫抖著險些栽倒在地,抓著烏婭的那只手也力道大的要將她骨頭都捏碎似的。
烏婭腕間生疼,卻顧不得生出的淤痕,只扶著季容卿厲聲喊道:
“來人,快去請胡醫!!”
……
初云公主府的動靜瞞不住外間人,等王庭的胡醫齊聚公主府,卻因為無法診治駙馬頭疾惹的初云公主大怒時,國師府這邊也得了消息。
夏侯令穿著厚裘聽著身邊人稟告,臉上露出抹笑。
“那季容卿的頭疾又犯了?”
隨侍說道:“可不是,聽說這次還特別厲害,先前求來的藥都不管用了。”
“公主府的人將王庭的胡醫全都請了去也沒壓住,那季容卿疼的都昏厥過去了,初云公主大發雷霆讓人去請城中游醫,這會兒還鬧騰著呢。”
國師府的人最為厭惡的就是季容卿,說話時滿是幸災樂禍。
“國師您說,這季駙馬年紀輕輕的,怎就得了這種惡疾,我聽人說他頭疾發作時不僅認不得人,還跟瘋了似的滿地打滾,也不知道他回頭疼得受不了時會不會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
夏侯令聞言輕笑了聲,他早些年被人弄瞎了一只眼,臉上蒙著半邊面具,思索事情時便喜歡用手摩挲著那只傷眼邊緣。
此時聽到身旁人“惡言”未曾動怒,只笑斥了聲:“別瞎說,那好歹是駙馬。”
那隨侍撇撇嘴:“也是,咱們那位公主可將人當個寶呢。”
夏侯令手中頓了頓,想起上次有人背后惡言季容卿,初云公主直接帶著人就上門將人打個半死,就連他國師府也曾闖過。
夏侯令扭頭看向身旁:“你口中那個陸家子也有頭疾?”
身旁的陰影之中,宋瑾修神色因著燈火陰暗不明,他皺眉說道:“他以前雖然沒有頭疾,但我敢肯定他就是陸執年,我和他同窗數載,也曾交好多年,我對他比任何人都熟悉……”
哪怕他性情變化,比之過往更加陰狠,喜怒不形于色,容貌也有些與往日不同變的更加病弱消瘦幾分,但是宋瑾修無比肯定那季容卿就是陸執年。
他化成灰他都認識。
隨手養的狗,沒用就殺了
宋瑾修說道:“陸執年當初被陸家舍棄之后就不知所蹤,季容卿剛好就是那之后不久出現在北陵。”
“他對大魏朝堂和世家之事極為熟悉,更能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找了國師留在大魏京城的細作,若非因為過往留在世家養出的底蘊,他怎么可能做到?。”
“而且請國師細想,那陸九安是什么人?他可是陸崇遠費盡心力培養出來的暗棋,其心機城府絕不輸給任何人,當初蕭厭那般仔細,陸家敵對虎視眈眈,那陸九安尚能隱忍蟄伏多年,只聽陸崇遠調遣,季容卿若不是陸家人,他怎么可能說陸九安引誘平山王造反,更險些跟大魏廢帝聯手拿下了蕭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