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他,瘋了?!
有個年輕武將忍不住上前一步怒罵出聲:“你個昏君!!那隴康可是有十余萬平叛大軍的,戰(zhàn)場之上稍有錯漏就是累累白骨,你讓人燒了糧草,跟平山王合謀前后夾擊,你是想要害死那么多人性命嗎!”
文臣之中亦有人氣的臉色通紅,跟著怒罵:“那平山王可是逆賊,陛下你是不是瘋了?!”
“當(dāng)日平山王帶兵奪城時殺了多少人,送回京中的戰(zhàn)報有多慘烈陛下都忘了嗎,平山王要的可是皇位,他是想要入主京城,他怎么可能會當(dāng)真跟你合謀放棄這般好的機會?”
“陛下殺了文信侯他們,就確信你一定能夠穩(wěn)住隴康局面,能夠拿住平山王?一旦戰(zhàn)敗隴康失守,叛軍北上之時戰(zhàn)火會蔓延到整個南地,到時候會死多少人?會有多少將士葬送在你這荒唐可笑的旨意里!!”
曹德江昨日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了南地的事情,更清楚安帝做過什么。
他除了覺得安帝狗急跳墻行事荒誕之外,更覺得他曾經(jīng)以為算得上是守成之主的皇帝格外讓人惡心厭憎。
曹德江無視神色慌亂的安帝,扭頭看向蕭厭:“定國公,這另外兩人是?”
蕭厭:“他們一個是平山王的次子謝靖彥,一個是這次被我擒獲偽裝陸九安之人。”
“謝天永跟陸九安合謀引我出京,在鹿城設(shè)伏,本想讓我與陸九安殊死相斗兩敗俱傷之后將人一并拿下,好能隱瞞他與逆賊合謀之事,卻不想陸九安從來都沒有信過他,不僅派個替身偽裝是他留在鹿城,還暗中回了隴康。”
“那日謝天永派去的人行刺文信侯和尹老將軍原本并未成功,是陸九安帶去的人在混亂中第二次動手,好在有人救了文信侯,尹老將軍卻受重傷。”
“知道謝天永所謀之后,文信侯和尹老將軍便索性借機假死設(shè)局,引平山王動手,不僅讓叛軍大敗,還生擒了謝靖彥等人,也將謝天永派往隴康藏在城外的那些人一并拿下。”
蕭厭說完之后朝下看了一眼。
縉云直接一腳踩在地上那受刑之后頗為狼狽的人手上:“謝二郎君,說說你們和謝天永之間的事情吧。”
地上趴著的那人疼得慘叫出聲,抬頭時露出血淋淋又驚恐的臉來。
“我……我不知道父王和安帝之間的交易,我只知道宮中曾經(jīng)派人送信給父親和大哥,那日父王還笑言安帝愚不可及,想要置蕭厭于死地,還讓陸九安帶人趕往京城。”
“父王沒有給我看過那封信,但大哥曾說過,安帝被蕭厭逼迫走投無路昏了腦子,想要隴康那十萬兵權(quán),還說安帝蠢到覺得蕭厭身死他就能拿回兵符,竟還想將隴康作為籌碼送給父王讓他們幫他。”
這位平山王府的次子受了不少刑,說話時滿目驚恐,渾身都在發(fā)抖。
蕭厭眉眼輕掃:“當(dāng)初平山王為何造反?”
謝靖彥顫聲道:“陸家還沒出事時,陸九安就找到了父王,說是陸家捏著安帝的把柄能將他置于死地,還說到時安帝皇位不穩(wěn)時,父王能夠趁虛而上入主京城,當(dāng)時父王便已經(jīng)暗中招兵買馬。”
“怎料后來陸家突然出事,陸九安成為逆犯,父王見勢不妙本已經(jīng)按捺下這心思,只想暗中將陸九安拿捏在手里以防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