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見魏荃說得不明不白的,直接道:“劉童恩,你來說。”
劉童恩上前半步:“陸家落罪之后,陛下便派我命人前去捉拿陸九安,查清平山王府是否與陸家早有勾結,但派去的人卻久未有消息傳回。”
“今天夜里突然有人渾身是傷狼狽逃回京城,道平山王私藏陸九安,不僅不肯承認與陸家勾結,不愿進京與陛下澄清此事,還殺了前往追捕之人,嫁禍是他們動手在前傷了平山王世子,陛下有對藩王鏟除之心。”
“那人說,當初與他一同前去的其他人全數身死,他逃離時幾次遇險,平山王派人一路追捕,他九死一生才逃回京城,他說平山王調兵異動,已經反了。”
劉童恩說完之后,驀地話音一轉。
“蕭國公難道不知道此事?”
太子:父皇想要坑他!
劉童恩一句質問,讓得殿內氣氛詭異起來。
蕭厭輕掀眼簾:“劉統領此話何意?”
劉童恩看他:“陛下當初命我捉拿陸九安時,也曾下令讓國公爺派人前往調查平山王府,樞密院辦事向來謹慎,其中梟衛更是手段凌厲頗得國公爺真傳,想必他們不會不知道平山王府造反一事吧?”
“我的人被平山王斬殺之后,逃出的人曾以密信傳往各地暗樁,但均無回應,一路逃離平山王府封地時幾次遭人追殺也未曾得半點援手,不知蕭國公派往那邊的人去了何處?”
劉童恩不露鋒芒時,那張臉實在是老實,只是說出的話卻是格外膈應人。
“我知道我與國公爺有些嫌隙,但平山王造反攸關朝堂,更關系大魏江山安穩,你我同為陛下辦差卻不守望相助,國公爺此舉是否太過分了些?”
蕭厭站在殿前聽著劉童恩質問,又見安帝和其他人都是看著他,他半點兒未曾動怒只薄唇輕啟。
“劉統領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待眾人以為他要辯解時,蕭厭眸色涼薄。
“我若當真過分,你手下那幾個辦事不力沒有腦子的蠢貨早就死平陽郡了,又怎么能活著回到京城?”
“你!”劉童恩頓時大怒。
“我什么?難道劉統領覺得我說錯了?”
蕭厭目光冷淡,那話嘲諷味兒十足:“明知陸家謀逆,陸九安不懷好意,平山王既然收留他且一直未曾跟朝廷稟明,甚至陸家落罪滿門流放之后也沒有主動將其逮捕送回京城,那平山王早有異心。”
“劉統領派去的人不知將平山王動向回稟朝廷,想辦法跟平山王虛與委蛇拖延時間,反而仗著陛下之名一頭撞進平山王府,還敢揚言強行逮捕平山王回京受審,他們的腦子被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