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永!”
他示弱裝暈,讓人攪弄外間流言,看似想要收攏民心算計于他,可實則根本就是個幌子,安帝之意從不在京城。
這無恥之徒。
為了對付他,竟不惜跟逆賊聯手!
他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起了內亂對大魏意味著什么?!
蕭厭“唰”地站起身來,棠寧也是緊張跟著起身。
“阿兄……”
“我要去一趟曹府。”
“那我跟你一起……”
棠寧話音還沒落下,先前出去的縉云就快步從外間進來,朝著蕭厭急聲道:“主子,宮中急召。”
蕭厭眸色瞬冷:“只召了我?”
縉云:“不是,朝中大臣都得了召見,城南這片來了好些宮中的人,方才外間有不少動靜。”
蕭厭和棠寧對視了一眼,只覺心中冷沉。
安帝先前“昏迷”之后,就一直在宮中養著,后來這幾日也像是身子不濟未曾打理朝政,萬事讓太子頂在前頭,他這個時候急召這么多人進宮恐怕沒什么好事。
蕭厭微瞇著眼:“棠寧,你去一趟書院,找施長安。”
他上前附耳低語了幾句,見棠寧詫異抬頭,他低聲道:“你與施長安這般說了,他知道該如何做。”
棠寧點頭:“那阿兄要進宮?”
蕭厭冷笑了聲:“安帝已經擺好了戲臺子,設好了鴻門宴,我要是不進宮,他怎么能把戲唱完?”
他走到一旁取下屏扇上掛著的披風,落在棠寧身上替她系好。
“月見。”
外間有人進來:“奴婢在。”
“你和天青陪著棠寧去書院,護好了她。”
“是。”
蕭厭和棠寧幾乎是同時從府中出來,等蕭厭翻身上馬,棠寧坐在馬車上突然想起王玉珍父親的事情,連忙掀開馬車簾子:“阿兄!”
蕭厭勒住韁繩馭馬靠近:“怎么了?”
棠寧低聲將今日王玉珍過府提醒她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低聲道:“先前送東西去江南的事情,你說要找一人來捅破,恰逢王小娘子今日過府,我就告訴了她讓她轉告她父親在圣前進言,她回去已有些時間,這事情估計已經告訴了王大人。”
“原本想著借此事為難安帝,順帶送王大人一份人情,可如今知道宮中意在虎符和兵權,王大人那里可要命人傳信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