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沒說服。”
曹德江挑眉。
顧鶴蓮也是側目。
蕭厭說道:“狄濤仰慕施先生才華,夜夜上門拜訪,被其拒之門外而不退,他引經據典以訴虔誠求學之心,施先生被他誠心感動,答應教他一些。”
曹德江:“……說人話!”
蕭厭:“狄濤只會三字經。”
“噗——”
曹德江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濺了顧鶴蓮一臉。
顧鶴蓮丟掉手里的鑲金鐵鉗子,滿是跳腳地拎著衣袖擦臉:“曹老頭你干什么,你臟不臟!!”
衣襟前的寶石串子掛著泡散的茶沫子,顧鶴蓮越擦臉色越黑,眼瞅著袖子上shi了一團,他憤憤就朝外走,一邊走一邊喊:
“牧風,牧風,取我的衣裳過來!”
顧鶴蓮罵罵咧咧地走了,曹德江放下茶杯之后有些狼狽的捂著嘴邊咳邊瞪蕭厭。
“你故意的?!”
一個只會背三字經的人怎么能引經據典以訴虔誠求學之心的?怕不是這狄家小子夜夜爬墻騷擾施長安,被罵被拒鍥而不舍,厚著臉皮胡說八道逼的施長安答應教學才肯罷休……
“你就教著人胡來,小心施玉麟跟你翻臉!”
蕭厭無辜:“我又沒做什么。”
“編!”曹德江沒好氣:“這么損的主意,除了你也沒誰了。”
蕭厭全當是夸贊。
無事獻殷勤
曹德江見他不要臉皮的樣子,實在難以將他和當年那位芝蘭玉樹的皇長孫聯系在一起,猶記得那孩子溫潤儒雅,笑起來跟家養的兔子似的,如今說一句野狼崽子也不為過。
曹德江掩袖擦掉臉上水跡,沒好氣地說道:“你支走顧鶴蓮,想干什么?”
“您老英明。”
曹德江瞪他。
蕭厭伸手替他添茶,一邊說道:“我聽說曹老夫人有個外甥名叫侯彰,他族中有位叔父是南邊兒出了名的糧商,侯彰與他關系極好人脈也廣。”
“您方才也瞧見伏越他們催的有多緊,西北糧草輜重樣樣都缺,可眼下我手中實在抽不出人手南下籌糧……”
曹德江瞬時明了他意思,沒好氣地罵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