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為何不來問本督?”
“我……”
憎郡王嘴唇瑟縮。
他以為,蕭厭不會跟他說實話。
蕭厭似乎是看出了他心中想法,抿了下嘴角遲才抬頭朝外看了一眼。
守在外間的滄浪直接拽著滿是擔心的苗春離開,整個屋中就只剩下他和憎郡王二人。
蕭厭伸手關上房門,然后走了回來,立在憎郡王身前。
“我知道你忌憚本督,但你可曾想過本督若真的想要做什么,大可選個年幼不知事又好掌控的皇子,為什么要選已經成年有了主見的你?”
憎郡王緊抿著唇。
“我推你上位是有私心,可也不過是想要等你得權之后,能以帝王的身份幫我做件事情,我屢屢對付陸家卻不動四皇子,也不過是因為想要一擊斃命,讓陸家沒有翻身之力?!?/p>
蕭厭垂眼看著憎郡王:
“當初鋮王的案子是我親自審的,陸家也是我促使四皇子去的,你覺得我當真察覺不到關氏的死有問題?“
挖坑,以退為進
蕭厭的話如同驚雷,憎郡王猛地抬頭:“你早就知道鋮王和陸皇后的私情?”
“是?!?/p>
“怎么可能……”
憎郡王如遭雷殛。
他怎么可能早就知道。
陸家明明將此事死死瞞著,如果蕭厭早就知道,那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又算是什么?!
“為什么不可能?陸肇、陸欽都敗于我手,鋮王更是我親手送上斷頭臺,連你都能查到的事情,你為什么會覺得我不知道?”
蕭厭輕飄飄一句話,讓得憎郡王臉色雪白。
“我早就知道鋮王跟陸皇后私情,卻一直引而不發,既是忌憚此事由我開口陛下定會遷怒,也是因為我要確定能讓陸家再無翻身之力,再去動用此事給他們致命一擊?!?/p>
“原本若無你和崔林插手,最遲再有半月,就會有人將此事揭發到圣前,加上我提前準備好的后手,屆時既能讓陸家死無葬身之地,逼陛下對他們動手,也能讓你趁機盡得人心,越過所有皇子受封儲君。”
“可偏偏你自作聰明,貪心不足,白白壞了我所有籌謀!”
“儲君?”
憎郡王滿臉震驚地看著蕭厭,既然是驚詫他對陸家的狠辣,也是不解他所謂的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