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和京兆府尹吳懷都是身披蓑衣,站在二皇子身旁。
等二皇子的話音落下之后,文信侯望著院中那些東西冷聲道:“本侯受二殿下和吳大人所請(qǐng),前來擒拿敢在王府行兇的賊人,卻沒想到居然能看到這般精彩一幕?!?/p>
“朝中律令,王爺無權(quán)募兵,更不可私藏軍械,你府中這些人,還有這些軍中禁物,是從何得來?”
鋮王臉色煞白:“你們勾結(jié)蕭厭設(shè)局本王……”
蕭厭回頭:“王爺說笑,本督原只是以為你只是謀害生母,嫁禍王妃,這才派人跑了一趟京兆府,可沒成想還有意外收獲?!?/p>
“你!”
原本的志得意滿全都沒了,他手心冰涼,想要下令拼死一搏。
蕭厭似是看穿了他心思:“本督勸你還是別動(dòng)的好?!?/p>
他神松意散,明明站在雨中該是狼狽,可被雨水壓得低沉鴉黑的眼眸低垂時(shí),無端讓人心中發(fā)寒。
“你是親王,本督無故不好殺你,但是私藏軍械意圖造反,拒捕之下被人所殺,可無人能夠說嘴?!?/p>
“本督不介意造殺孽。”
鋮王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潑下,看著只站在不遠(yuǎn)處一聲未吭的二皇子幾人,再看到團(tuán)團(tuán)圍住府中的那些官兵,臉上肉眼可見的衰敗下去,搖搖欲墜之下險(xiǎn)些站立不穩(wěn)。
蕭厭淡道:“將鋮王父子,拿下。”
什么惡心玩意兒!
院中之人蜂擁而上,幾乎瞬間壓住了鋮王,望星樓上的那些人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人剛下地面也很快就被梟衛(wèi)以及永信侯帶來的那些人通通抓住。
大雨依舊下著,先前射向望星樓上的箭枝上抹了桐油,不僅未曾熄滅反而燒了起來,熊熊大火之下,整個(gè)院中都被照得透亮,而鋮王府這邊的動(dòng)靜也幾乎驚動(dòng)整個(gè)京城。
“父王……”
謝寅扯著鋮王的衣袖滿是無措,可見對(duì)面滄浪他們帶著人上前將鋮王壓下,剛才還滿臉殺意的鋮王自始至終都未曾反抗。
他越發(fā)的慌亂起來,被人反手壓下時(shí),滿是驚慌地抬頭。
“母妃,母妃救我……”
啊——
滄浪狠狠一腳踹在謝寅腿腕上,將人踢得跪在地上:“這會(huì)兒知道叫娘了,剛才看你爹sharen的時(shí)候,不是看熱鬧看的挺歡喜?”
“我沒有,我……我只是嚇著了,我不知道的……”
謝寅疼的滿臉煞白,被拖拽著朝外走時(shí),途經(jīng)鋮王妃身旁時(shí)一把抓住她的衣袖,嚇得滿眼是淚。
“母妃,母妃我剛才只是嚇到了,你救救我,我不知道父王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私藏軍械,我,我只是以為是你害死了祖母,我是一時(shí)慌亂……”
啪!
鋮王妃重重一巴掌落在他臉上:“你是不知道,還是明知道真相,卻跟謝天瑜一起來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