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藏身多年,任憑魏帝那黑甲衛(wèi)翻遍京城,也從不曾尋到他半點蹤跡。
旁邊那人看了鳴珂一眼,忍不住跟著笑了聲:“也對,是我多慮了。”
這是國師留在魏朝最深的底牌,藏了十余年的探子。
就是他光明正大站在所有人眼前也不會引人懷疑。
那人放松下來:“那世家那邊你且行事,我會暗中助你。”
畫餅
撕開蕭厭不在京城的假象之后,一直暫歇的早朝恢復(fù)過來,棠寧以皇后之身直接出現(xiàn)在朝堂之上,與眾位朝臣處理政事。
棠寧并沒有試圖坐在龍椅之上俯視朝臣,只是讓人在那代表至高無上的尊位后方加了一道珠簾,身著皇后朝服的她留于珠簾之后聽政。
下方那些原本惴惴不安的朝臣,在看到依舊空著的龍椅時都是莫名松了口氣。
皇后只是代理朝政,無不臣之心。
原本對皇后理政還有些抵觸心理的老臣都是心氣順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不喜婦人執(zhí)政,但皇后有條不紊地處理朝中之事,安排各項事宜,讓朝堂安穩(wěn)如同圣上依舊在京之時。
最重要的是皇后賞罰分明,雖杖責(zé)了英王,罰了幾個當(dāng)日鬧的厲害的朝臣,卻并未因先前“逼宮”之事就遷怒余眾。
她于政事也不獨斷專行,多與曹德江、梁廣義,甚至是幾位朝中老臣商議。
只不過幾日時間,就連之前最為反對皇后執(zhí)政的迂腐老臣,都不得不夸贊一句。
“……皇后于政事之上雖還有些稚嫩,卻聰慧至極,很多事上只需看過一遍就能融會貫通甚至舉一反三,于朝政之敏銳不輸陛下。”
“有皇后娘娘在后坐鎮(zhèn),陛下方能安心在外征戰(zhàn),是誰胡言亂語說皇后亂政?”
錢綺月窩在永昭宮的軟榻上,瞧著對面一身煙紫色常服,發(fā)髻輕挽于腦后的棠寧時,忍不住“嘖”了一聲。
“阿寧,那霍老大人都快把你給夸到天上去了。”
錢綺月好奇:“我爹說,如今朝中那幾個老古板對你可是滿意的不得了,對你的評價那可比當(dāng)初對陛下的還要高,你到底是怎么收服他們的,居然讓霍老大人他們也能心甘情愿地替你辦事?”
一旁的周玉嫦也是忍不住說道:“是啊,先前京中到處都是謠言,說阿寧狐媚惑主,有妖后亡國之象,可這幾日謠言居然沒了。”
“聽聞霍老大人和祁公他們親自出面替你澄清,還教訓(xùn)了好幾個胡說八道的學(xué)子。”
那霍孟元年近六十,是與梁廣義等人差不多資歷的老臣,只是為人迂腐不懂變通,一直居于御史臺曹德江之下,曹德江接管左相之位分駁太師之權(quán)之后,御史大夫的位置就落在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