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寶坤忍不住說道:“那鳴珂人呢?”
棠寧說道:“死了,她是北陵細作,暴露之后惟死一途。”
錢寶坤張了張嘴,怎么就死了?他還想著能將人抓回來之后,說不定能問出些別的東西。
棠寧似是看出他心思,揚唇說道:“鳴珂骨頭極硬,對北陵感情極深不說,這些年留于大魏,夏侯令定然也會防備她萬一被抓后扛不住嚴刑,不會告訴她太多北陵的事情。”
“本宮這次尋她也不過是想要借她的手傳些消息去北陵,順便將那半塊龍玉令送去夏侯令手中,至于別的從未想過能撬開她的嘴,更何況鳴珂雖然死了,但本宮抓到了更好的。”
“有他在,或許能問出更多事情。”
曹德江睜大眼:“娘娘是說,這段時間藏在暗處攪弄渾水的人?”
棠寧點點頭:“說起來,那人還是梁相的老熟人。”
收服紀王
老熟人?
梁廣義神色頓了頓:“世家的人?”
能被皇后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只能是世家的人,而世家之中其他人都在京城,不在京城的也沒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夠借北陵的勢,唯一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就只有當初跟藩王攪合在一起,后來圍殺蕭厭想要引起大魏內亂,其中隱有北陵痕跡的陸九安。
梁廣義抬眼:“是陸九安?”
棠寧笑了笑:“梁相英明,不過這次最大的收獲不是他,而是北陵那位新晉權臣,初云公主府駙馬,季容卿。”
“他是當初失蹤的陸家三郎,陸執年。”
梁廣義猛地瞪大了眼,就連曹德江他們也是滿臉愕然。
北陵與大魏是宿敵,他們自然都有關注北陵的消息,北陵新出的那位權臣季容卿,據聞迎娶初云公主烏婭之后便手握宗聿部兵力,得北陵汗王寵信,其心計超絕手段狠辣,初入北陵王庭不久就能與國師夏侯令抗衡,甚至幾次奪了夏侯令的勢讓國師府對其也不得不退避三舍。
他們早對這個季容卿有所耳聞,聽說他身體孱弱病痛在身,可誰也沒想到他居然會是當初失蹤的陸家三郎,更沒想到他被陸家舍棄之后,竟能憑一己之力去到北陵得此“機緣”,成為北陵萬人之上的權臣。
錢寶坤愕然片刻,陡然冷了臉:“他既是陸執年,那當初邊境屠城……”
“是他所為。”棠寧說道:“他為了跟夏侯令爭奪北陵兵權,激怒大魏交戰,陸九安在內替蠻兵引路,這才能選擇龍庭衛和鎮安軍巡守薄弱的地方,急襲之后全身而退…”
“這兩個chusheng!”
錢寶坤臉上滿是怒色忍不住大罵出聲,如果是北陵蠻兵也就算了,雖然仇恨他們嗜血殺伐,但是兩國交戰不擇手段者并非沒有,非我族內他們只需血債血償,可偏偏為首的是兩個大魏人。
那是他們的同胞,是他們母國的百姓,他們卻為了在北陵奪權為了一己之私就將那么多人的性命當作踏腳石,那尸山血海之下他們就不怕冤魂索命嗎?他們簡直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