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袁侍郎他們意外知曉,又碰上平山王起兵造反,等到南地出事之后才察覺此事,到時陛下……”
馮來滿是擔憂:“只是這么大的事情,怎么就沒人回稟陛下。”
安帝臉色陰沉至極,驀地就想起不中用的劉童恩。
他本就惱怒劉童恩幾次辦事不力,可念在他還算忠心才未曾想要做什么,可沒想到如今連蕭厭和太子這么明顯設局的事情他都沒有察覺,還要旁人無意提及才讓他知道。
他之前問過劉童恩,他明明說過他派人盯著蕭厭和太子的,這就是他所謂的監視?!
無能的廢物!
安帝滿臉寒霜:“馮來。”
“陛下?”
“去傳劉童恩過來,讓虞延峰也在外候著,朕待會兒要召見他。”頓了頓,安帝又道:“你去將朕私庫的賬冊整理出來,等下一并交給朕。”
他要給戶部補窟窿,總得要有個由頭。
不管誰問,那銀子都是私庫出的,沒別的來源!
馮來目光微閃:“奴才這就去。”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戶部三人回去之后,左右二位侍郎就戰戰兢兢的等著。
錢寶坤打發了兵部來要銀子的人后,回了里間剛一坐在桌前,就感受到身旁兩道目光灼灼。
“有什么話就說。”錢寶坤抬頭。
那位年邁的盛侍郎迫不及待:“錢大人,您讓我們回來等著到底等什么?您方才還讓兵部的人先回去,后日將銀子給他們送過去,可是咱們庫中哪來的銀子?”
那袁侍郎也是忍不住說道:“是啊錢大人,先前進宮的時候您讓我們跟陛下如實稟告戶部情況,您沒瞧見陛下那臉色簡直嚇人的厲害,我都以為他會一怒之下將咱們腦袋給摘了。”
“動不動就摘人腦袋,朝里有多少人能夠他摘的?”
錢寶坤聞言卻是淡定:“眼下戰事在即,各處都需要調配,戶部又是個空殼子,陛下若是一口氣要了我們三人性命,他從哪里去選三個合適的冤大頭來頂上戶部的位置?”
國庫豐盈時,戶部的確是人人眼饞的肥缺,誰都想要染指一把。
可如今的戶部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那光禿禿的賬本吐不出二兩銀,誰肯接手這個爛攤子?
袁侍郎:“……”
好有道理,無法反駁。
盛侍郎低聲道:“可是咱們鬧這一通,戶部還是變不出銀子來。”
袁侍郎:“陛下不是說銀子的事情他想辦法……”
“陛下能想什么辦法,難不成拿他的私庫來填?”
盛侍郎脫口說出來后,見錢寶坤抬頭看他,他猛的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