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虎符還在蕭厭手上,先前罪己詔已經(jīng)傳遍各地,陛下親筆圣旨還在蕭厭手里,太子又是他親自下詔立儲,就算陛下醒來與太子爭權,孰勝孰敗猶未可知,你當蕭厭要是沒把握,方才聽聞陛下蘇醒會那么鎮(zhèn)定?”
“可是……”梁順不甘。
梁廣義輕吁了口氣,臉色有些不好:“我知道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可賀家注定翻案,誰來都沒用。”
那封血書,賀文琢的書信,就是擺在安帝面前他也得認栽。
“蕭厭那廝手段厲害,又睚眥必報極為記仇,以八十萬金買他收手不是壞事,至于其他的……”
“眼下形勢比人強,要學會隱忍,往后若有機會自然能夠再找回來,何必圖一時之利。”
梁順摸了摸耳邊的血,咬牙低罵:“那個閹賊……”
“他是宣義侯,是賀家的人,往后別再提這個字。”
見梁順閉嘴,梁廣義才道:“進城之后,我進宮面圣,你直接回府,方才的事不準胡言。”
……
“督主,安帝怎么醒了?”滄浪低聲道。
“他昏睡了這么長時間,朝中大局已定,醒了就醒了吧。”
再不醒,劉童恩那邊恐怕要失控了。
蕭厭看了眼搬上馬車的那些金子:“你親自帶人,將這些金子送走,路上小心些,別被人截了道。”
“那不能,誰搶我錢,我要誰命!”
這可是他家督主的命根子!
蕭厭失笑:“行了,去吧,本督得回京了。”
安帝醒了,他也得去見見。
馮來發(fā)誓,奴才沒與賀家勾結
御龍臺里,安帝剛一清醒江太醫(yī)就想要上前,可還沒靠近就被安帝揮手擋開。
“陛下……”
“滾!”
安帝狠狠看著江太醫(yī),目光能將人剮了。
江田是他親信,也是他最信任的太醫(yī),可他也還記得,當初他讓江田前往積云巷查看蕭厭傷勢,他一口咬定蕭厭傷重,才會讓他信了那奸人救駕重傷,誤會了陸崇遠,還廢了趙元朗……
想起積云巷,安帝猛地扭頭看向馮來時,也是面露兇色。
“狗…奴才…”
他久不言語,喉嚨疼的厲害,聲音虛弱到幾乎聽不到,可話中惡意卻讓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