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曹公留手我才能萬全,若換成心懷惡意之輩,我早就沒命,曹公是在教我自負(fù)高傲不能取。”
蕭厭說話時格外真心:“況且當(dāng)年曹公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一命,替我遮掩行跡,后來父王和賀家那些殘部能找到我,想必也是曹公和榮太傅的功勞。”
“曹公替東宮一脈留下生機,當(dāng)是大恩,我感激尚且來不及,又何來怨怪?”
施長安頓了下,看向蕭厭身邊女娘:“郡主也不惱?”
“怎么可能,我是惱的。”
棠寧嘴里包著栗子,說的極為坦然:“我沒阿兄那般透徹,也小心眼。”
“曹公明明主動跟我說起施先生,又將您夸得天上有地下無,讓我滿心期盼著您能來幫我執(zhí)掌書院,教化院中學(xué)子,可誰能想到他一直都是在糊弄我。”
“您是不知道那天得知您在靈云寺出現(xiàn)的消息,我就差帶著人直接追過去了,后來您又沒了蹤影,我還跟阿兄懊惱是不是我不夠好,才讓施先生一直不肯露面。”
說完她氣哼哼地就瞪曹德江。
“曹公太過分了!”
蕭厭:不如拜個師?
棠寧就像是發(fā)了脾氣的小女娘,不高興地嘟囔。
“早知道我就不將山長的位置留著了,還有那天您從宮里出來之后,您居然嚇唬我,害我絞盡腦汁想著怎么才能糊弄住您,結(jié)果您早就知道阿兄不在京中。”
“您好歹跟我外祖父有些交情,又是長輩,你怎么好意思這么嚇唬我一個小姑娘?”
曹德江聞言就翻了翻眼皮:“要不是你先糊弄老夫,老夫能嚇唬你?”
棠寧撅嘴:“那您也沒露點痕跡,我以為您跟朝里那些人精一樣,萬一害了阿兄怎么辦?”
“我要是露了痕跡,你這阿兄早把老夫給吃了!”
“才不會,我家阿兄人美心善。”
曹德江瞬間氣笑:“他心善?老夫還慈愛眾生呢!”
棠寧哼唧:“反正我不管,是您先騙我的!”
一老一少吵了起來,蕭厭只笑盈盈地在旁看著一聲不吭,倒是施長安拿著火鉗翻了翻栗子,唯恐天下不亂。
“郡主說的是,這姓曹的慣來不要臉,喜歡做戲。”
“施先生說的是。”棠寧板著臉伸手:“您就是故意戲弄我,把先前拿走的孤本還給我!”
“你想的美!”
曹德江翻了個白眼:“給了老夫的東西還想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