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計你時,可未曾想過今夜若是事敗,本督會如何對付你,更從沒想過你會變得怎樣身敗名裂……”
蕭厭一聲輕嘲,讓得宣夫人情緒再也難以穩住。
“你的一腔深情,只成全了崔林算計于我的一場局,當真是……可憐?!?/p>
宣夫人眼中一點點紅了起來,死死抓著手心抬頭。
“你當真算計我?!”
她紅著眼看向崔林,淚眼質問:
“你說你心慕于我,說你早在我嫁入宣家之時就對我有情,說若非陛下阻攔你早將我接回京中。”
“當年你我有舊,我回京之后你引我對你再次動情,我為你不惜拿著宣家來逼迫太后娘娘,可原來你從頭到尾都只將我當成棋子?!”
“崔林,你怎么敢這么對我?!”
宣夫人話音剛落,殿中就滿是倒吸冷氣的聲音。
這宣夫人雖說守寡,被安帝叫一聲舅母,可實則年紀不過四十,一身皮肉風韻猶存,眉眼依舊能見年輕時絕色,而崔林比她年紀要大,年近五十,被人喚一聲崔公崔尚書。
可沒想到這位崔尚書人老心不老,居然還懂得seyou?!
這一瞬間,崔林和宣夫人的艷聞,險些壓過了賀家還有后人存活給眾人帶來的震驚。
崔尚書,好風流
一個當朝尚書,一個太后娘家的弟妹、皇帝守寡多年的舅母……
嘖!
“崔尚書,好風流。”錢寶坤陰陽怪氣。
朝中幾位老臣都是低聲唾罵。
“你們……簡直是有辱斯文!”
“朝中敗類!無恥至極!!”
曹德江雖然知道蕭厭有所準備,卻也沒想到是這么一個驚天大雷,看著往日囂張至極的崔林那副踉蹌模樣,他冷笑了一聲。
“好一個崔尚書,梁太師,你也好?!?/p>
梁廣義氣的手都發抖,他一口血咽在喉嚨里,也是憎惡看著崔林,他從不知道崔林居然還干過這種事情。
若早知道,他絕不會開口半句,更不會落井下石不成,還惹來一身騷。
崔林迎著所有人的目光,只覺得后脊都冷,先前用藥之后強行壓下去的體弱像是再次涌了上來。
他整個人搖搖欲墜,單手撐著桌面得以站穩,可眼前卻是黑沉至極。
蕭厭看著崔林和宣夫人那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滿是善心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