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督主他……”
馮內侍垂頭說道:“奴才奉命帶江太醫過去后,蕭家那邊沒人攔著奴才入內,等見了蕭督主讓江太醫替他看診之后,奴才就跟蕭督主說了陛下傳召的事情,可結果蕭督主卻問…”
“問什么?”
馮內侍磕巴了下,聲音極小:“問陛下這次又聽了誰的話,耳根子軟疑心了他。”
“放肆!”安帝惱怒。
馮內侍撲通跪在地上,腦袋恨不得垂到地上。
安帝滿眼怒火,看著下方怒道:“他還說什么了?”
馮內侍瑟縮,沒敢直視安帝:“蕭督主說,他愿意當陛下的刀,也愿意盡忠職守,他理解陛下難處,反正您疑心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您派遣禁軍這么大陣仗,讓人抬著他也要進宮,想來這次罪名頗大。”
“他就不進宮了,省得礙了陛下的眼,反正朝中那些人那些事,陛下都心里有數,若是要定罪他領受了就是……”
砰!
安帝重重拍在龍椅上,那巨大的聲音嚇得馮內侍一哆嗦。
他跪在地上時死死垂著腦袋,想起去了蕭家見到棠寧安排的人給他的東西時,他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時照著那些人交代一字不漏地說了后,面對盛怒至極的安帝,他覺得脖子上的腦袋搖搖欲墜,恨不得先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了。
趙家幾人都是瞪大了眼不可思議,就連刑部二人還有崔林他們也都覺得,這蕭厭是不是膨脹過頭腦子進水了。
他居然敢這么跟陛下說話?
他就不怕陛下盛怒之下當真要了他腦袋?!
就在這時,棠寧滿是不解,又有些忍著怒意的聲音幽幽傳出。
“所以陛下根本就不是派人去探望阿兄?”
安帝抬頭就見之前還滿眼信任的小姑娘,紅著眼望著他:“上一次,您為了陸家,這一次,您又為了趙家,阿兄拼死也換不回您半分信任?”
安帝心頭怒氣一頓,莫名覺得打了自己的臉,下一瞬惱羞成怒。
曹德江見勢不對沉喝:“祥寧郡主,不得放肆!”
他說完直接看向一旁馮內侍:“馮公公,江太醫可有說蕭督主的傷如何了。”
馮內侍連忙道:“江太醫說,蕭督主的傷雖有好轉,但依舊還是要靜養,若不然容易傷了根基,奴才瞧了一眼蕭督主的臉色依舊極差,那滿屋子的藥味濃得嗆鼻。”
“奴才回宮時,蕭督主主動讓禁軍的人留在了他府里,他在里間養傷,外面院子里全都是禁軍的人。”
“蕭督主說等宮里的事情查清楚后,陛下若要問罪傳道旨意過去,也方便禁軍直接拿人,免得來來回回的跑……”
安帝原本聽到蕭厭主動留了禁軍在府中時,怒氣已有消減,可聽到后面簡直被蕭厭給氣笑。
“他是不是以為朕舍不得要他的命?!”
曹德江只覺得蕭厭簡直是在安帝雷區上來回蹦達,怕安帝當真惱羞成怒,連忙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