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衿坐在大提琴跟前,說:“兇手沒抓到,王霽不放心很正常。”
郭清婉看著門口沒發現時令人,嘆息:“可不是嘛,我今兒還看到小雨點她外公同事跟你李阿姨見面。說來,她外公也是可憐,偏偏在你們幾個高考后出了事兒。”
時清衿記得高考后有段時間程知雨狀態不對勁,心里一緊:“這是怎么回事?”
她居然從來沒聽說過。
郭清婉換了堅果吃,語氣惋惜:“她外公一直給警方做做線人,為了保護身邊人的安全沒有透露,那次任務很危險,被罪犯發現直接把人給弄沒了。”
時清衿握著湯勺,猜到程知雨八年前改志愿是為了這個。
郭清婉說:“我們也是你們仨通知書收到后,聽老葉說才知道的,那會葬禮已經悄悄辦完了。你聽個明白就行,別和小雨提啊。”
要是被李明娜和程知雨聽到這個,不就是在人傷口灑鹽巴。
時清衿:“我不會亂說的……”
郭清婉喝了很多水,感覺已經開始上火:“你黃阿姨回來了,過幾天我和她就可以約你李阿姨打打牌逛街什么的。”
黃香是葉衣笙的媽媽,以前是市里的特警。在葉衣笙上大學后辭職轉行做了銷售調研,過幾天差不多也到了退休年齡。
時清衿笑著說:“那你們好好玩。”
郭清婉又不放心地問:“你那些新同事好相處嗎?”
“大家挺好的。”
時清衿吃完飯,站在那推斷程知雨上了大學努力學犯罪心理側寫,是為了外公李光輝。
她只在初中時見過李光輝來程家一兩次,很嚴肅的性子,程鵬在他面前也要收斂些脾氣。
之后很久再也沒有見到那個老人家。
程知雨的性格可能受了李光輝的影響,眼里只有學習,從不考慮個人感情。
時清衿對程知雨當時拒絕自己的冷淡態度釋然了很多,她確實不應該在那會沖動表白。
現在試著去了解真正的程知雨還來得及嗎?
時清衿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也會變得猶猶豫豫,好像涉及到程知雨的事,總會把思緒放在她的身上,想著她的感受,想著她一直壓抑的痛苦是不是都被專心學習戰勝。
書桌上攤開老舊的本子,沒寫完的曲子在一只筆下多了些音符。
程知雨想到時清衿拉大提琴的姿態停了筆,看了眼車正美的介紹和照片,還在揚著的嘴角壓了下去。
葉衣笙滿頭大汗坐在床邊,發語音:“小雨,我睡不著。你睡了沒?”
程知雨關上窗戶,在玻璃的反光中發現頭發又長了點,“沒。”
葉衣笙擦了汗,“那你要怎么布局?”
不管破不破案都無法睡好,她還是希望能盡快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