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堯給尸體蓋上白布,“嗯,要不是查鐘墨格尸檢報告,看到了當年的新聞存檔記錄,我都不知道丁醫生曾是搶救她的醫生。”
據說鐘墨格死于高空墜落失血過多,本來還有幾口氣撐到了醫院。
可惜丁醫生用盡所有的本事都沒有搶救過來,鐘家為了泄憤要求吊銷他的醫生執照,但是遠方保住了雙方的后路,開除了他再不錄用。
等到鐘墨格的案子結束后,丁醫生才在一個街道開了診所。
程知雨點頭:“看樣子我有必要問問丁醫生,今天辛苦你了。”
在那之前得去燦爛城。
兆堯叫來搬運尸體的人,說:“不辛苦,再苦多喝奶茶就好。”
假設鐘墨格是現在死的,對他來說是個很有意思的挑戰。
程知雨整理了信息,回想鐘墨格1997年的采訪總覺得畫面不太自然,像是被刪減了很重要的消息。
鐘墨格提起墨的神情不像是談一個普通的禮物,提到送禮人也是眼神甜蜜。
時隔多年再去找刪減版很難。
葉衣笙從警局對面洗浴中心出來,給時清衿發消息:“衿衿,你有時間幫我帶些換洗衣服。”
時清衿問:“你什么時候回來不能自己來拿?”
黃香的聲音響起:“愛回不回。”
葉衣笙沒了聲。
黃香把將收拾好的衣服給時清衿:“把我剛才的話帶給她。”
時清衿不好拒絕:“好的,黃阿姨您先回去休息吧。”
黃香嘆氣:“我要是有你這么乖的女兒就好了。”
時清衿保持禮貌的笑容:“黃阿姨說笑了。”
這么嚴苛的家規擱誰受得了。
黃香關上門拽走葉鉑的報紙,擰著顏色很淡的眉毛:“你說笙笙在忙什么案子?”
葉鉑拿回報紙指著今天刊登的千弋照片,“我聽傅正說,就是你二十多年負責但結果不清不楚的案子。”
當年,黃香作為本市唯一的女刑警負責調查鐘墨格的死因。
那會她剛被調來不久。
手底下的人都因為她曾抓捕過很多重要罪犯崇拜她,做起事來很賣力盡責。
最有嫌疑的是鐘墨格的前男友衛涯,但是鐘戈力保衛涯和這件事沒有關系。
衛涯離開鐘氏后性情大變每天混日子,直到鐘墨格死后的第十五年。才改變種植藥材維持他和母親的生計。
黃香想起鐘戈當年傷心欲絕的表情:“我真的盡力了,根據她丈夫說的,她自己開著私人飛機出了意外,最后摔落在附近的民房,當時的法醫也鑒定過是這樣沒錯。”
“可最后鐘戈不滿意這個結果,堅持認為是謀殺只能暫時結案。”
葉鉑想起這件當時轟動c城的案子唏噓不已,在那個年代地級市首富能夠有私人飛機,是一件很震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