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和廉冰一樣,死不認罪。
葛驍避開葉衣笙鉗制肩膀的手,說:“我爸的事我不清楚,我也沒有碰過曾女士。”
葉衣笙抬起他的手腕,“這個應(yīng)該是指甲鉗劃傷的對吧?”
葛驍戴著手銬被這樣抬著很別扭,“是我剪頭發(fā)被不小心弄的。”
葉衣笙拿出dna檢測報告,“我們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水果刀沒有指紋,但是死者的手里握著指甲鉗,上面殘留你的dna。”
案發(fā)后收集證據(jù)不久后,程知雨曾今推演過,在激烈的爭執(zhí)中,兇手特地調(diào)大電視機聲音,曾淑芬為了自保反抗劃傷兇手。刺中要害后,兇手沒在意小小的指甲鉗。
葉衣笙將傷口對比是很像,剩下的還得采集葛驍?shù)臉颖驹僖徊綑z測。
葛驍輕蔑地笑:“想激怒我?你們這些人里只有程知雨演技好,我還以為是個落魄的打工族,想著教她手藝,真是讓人傷心。”
程知雨扶好耳麥冷靜地聽里面的動靜,今天她得做好善后工作。
葛驍嗅了嗅屋里的味道,“還是我的煙好聞。”
葉衣笙等他精神放松警惕時,說:“案發(fā)之前,你還造謠查河家暴曾淑芬,又去祭拜過你母親,聽說葛老板立了遺囑沒有你的署名,以為財產(chǎn)去了曾淑芬那。挑撥查河和她的感情,這才是你的動機。”
葛驍臉色陰沉。
“那天,他們之所以有沖突,是你特地對葛老板透露,說曾淑芬被虐待。等家里只剩曾淑芬一個人,裝做外賣員二話不說把人給殺了。你的手臂應(yīng)該還有她指甲抓傷的痕跡。”
葉衣笙卷起葛驍?shù)男渥樱袔椎莱鲅目谧咏Y(jié)痂,讓他氣息不穩(wěn)。
葛驍轉(zhuǎn)頭看見父親站在外面,情緒激動起來:“是她勾引我爸,讓他對不起我和我媽!總是來店里對我噓寒問暖,就是想做我后媽!這個店是我和我爸一起經(jīng)營的,憑什么要給她!”
鄭綺然恨不得用錄音軟件轉(zhuǎn)文字,為了工作盡量耐心地記錄每句話。
葛驍瞧見葉衣笙微妙的表情,驚覺自己暴露老底,“我沒錯!她明明有家庭,又不缺錢,憑什么過來搶!”
葉衣笙從手機里翻出一張日記圖片,葛驍看了后整個人呆住。
【1990年9月1日天氣晴。
素芬的兒子剛出生,取名葛驍,寓意很好。素芬和我有緣成了最好的朋友,又救過我。
盡管,我和葛洪談過,也都是過去的事。他很愛素芬。我們說好,孩子滿月就認我做干媽,可惜我的命格不好,只能對他多關(guān)心些。
家里介紹了一個人給我,他叫查河。脾氣有點古怪,勝在對我不錯。以后有了女兒,也許能和素芬成為親家。】
審訊結(jié)束,葛驍被帶出去與葛洪碰面。
葛洪流著淚:“你怎么可以殺你曾阿姨!你五歲那年發(fā)高燒,是她替我?guī)闳メt(yī)院,這些你都忘了!”
葛驍怒道:“那她為什么鬼鬼祟祟找你,又不說來意!”
葛洪一巴掌打下去,“她出了點事需要錢,我怕你誤會才隱晦點,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你的心思!”
葛驍沒再狡辯,任由警察把他帶去看管。
(修)
小區(qū)命案就此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