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冰笑:“你們這些警局的人就是喜歡卷。”
程知雨不吭聲,等他懶洋洋拎著東西走了才回家。
進了門口手機響起。
“小雨,我和你爺爺他們過幾天再回來,這里實在是太好玩了。你爸可能明天到電視臺上班,你們倆好好照顧自己。”
李明娜臉上洋溢著笑容,現在退休真的很明智。
程知雨打開冰箱拿出面包和豆奶:“嗯,玩的開心些。對了爸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采訪鐘墨格的岑朵應該和爸爸同一個電視臺,不知道還在不在單位。
李明娜說:“快,你閨女有話跟你說。”
程鵬一臉不情愿:“我正忙著穿串子呢。喂,什么事?”
燒烤爐的煙火熏得他臉色通紅,不得不走到湖邊的垂柳喘口氣。
程知雨將筆記本電腦連接插座上,“爸,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岑朵的主持人?”
“她現在可是市電視臺的頭部主持人,過個幾年就退休了。怎么,你有事要找她?”
程鵬和岑朵屬于在一個單位上班,但是這些年除了在電視上看到,臺里基本很少能碰到面,僅僅是知道對方的名字。彼此所在的節目不兼容,甚至連連線采訪的可能都沒有。
程知雨啃著原味面包覺得很干放在旁邊,“是有些事想問問,她當年采訪過鐘墨格,想問她有沒有完整的采訪。”
范從十分鐘前發信息說采訪有被裁剪一半,有些畫面跳脫得不是很自然。
說明岑朵問到了敏感話題,或是出現了鐘墨格不愿意面對的東西。
二十多年前的媒體會的可不只是捕風捉影,很喜歡利用某件小事作為切入點,引出當事人的隱私讓大眾遐想。
程鵬捂住煙盒,說:“這么多年過去了臺里可能都清理了,你在查鐘墨格的案子?”
不是為了查案,小雨是不會無端問這些。
程知雨說:“是,上次有個同事說千亦曾經在電視臺工作過,爸您知道采訪的內幕嗎?”
程鵬從來都沒有提起千亦和岑朵,也就是說他可能都沒有參加過千亦的婚禮,屬于交情很淺的那種。
現在的信息和證據證明了很多疑點,一定要追查下去。
程鵬發現程雀正在很體貼地照顧江婆婆,笑容意味不明:“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歷了,我就記得岑朵能采訪鐘墨格是因為千亦,之后就飛升有了自己的專屬欄目。”
“千亦在臺里的工作和我的沒關系,做了半年就出國搞科技信息開發,在那之前和岑朵是很默契的搭檔。”
當時臺里都說千亦和岑朵是最有能力記者,性格和品位都合得來。
大家都以為他們能夠在一起,誰知道倆人迅速把關系澄清得明明白白。
之后沒有人再提起。
程知雨搜到岑朵的社交平臺,相冊里有她和千亦的合照,說:“那千亦在臺里的風評怎么樣?”
程鵬說:“還好,挺疾世憤俗的一個人,就是有點激進。后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