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雨停下腳步:“哪家店?”
時清衿回憶著,說:“是一家二手店叫泉文,我和車正美逛街看到的。”
那包是死人用過的,難道程知雨在查這個案子?
程知雨把泉文兩字記在手機里:“多謝。”
時清衿跟著她走出小區的鐵大門,“我之前說的……”
程知雨回頭看著時清衿沒化妝的臉,說:“你又想道歉?”
“嗯
……你知道我這人有時候一沖動就有什么說什么,不會考慮過人的感受。”
“只要是人都這樣,你以后也不用感到內疚。”
“可是。”
“雖然不知道你的心意因為什么開始,我想你現在已經把這份心意給停止,而我當時的態度對你確實不尊重,抱歉,但這些已經過去了,你和我應該都不想尷尬對吧?”
程知雨的表情沒有時清衿想象中的冷漠,似乎在說服她們對那件事釋然些。
時清衿用力點了頭不知該說什么。
程知雨買了兩份早飯分給她,“不吃飯會讓大腦遲緩。”
時清衿拿著手里的包子豆漿,總覺得每一次對程知雨表示自責都會讓對方困擾。
這樣看,程知雨比她更坦蕩。
她沒覺得程知雨不尊重。
只是現在經歷很多事情以后回想,她當時的說法很沖動讓人無法理解,還是因為個人情緒誤解了程知雨很久,所以聽覺得自己應該道歉。
程知雨原諒的這么輕易,甚至愿意跟她認真說這件事。
也許程知雨真的沒有在意過這些。
到了鑒定科,程知雨沒看到兆堯和鄭綰棠,卻發現了隔壁解剖臺多了尸體,神情淡定地吃著包子喝著不怎么愛的豆漿。
兆堯捧著奶茶過來:“小程姐,我剛拿到那份解剖資料,要我說等局里人多了,就該把幾十年前的檔案都錄在電腦系統。”
程知雨在洗手臺洗了手擦干翻開,“辛苦你查了這么久,躺在上面的那位又是什么案子?”
兆堯吃完東西帶上手套,“和人喝酒打架斗毆死了,家屬非要查個明白,讓我履行法醫義務。”
解剖了會除了食物和酒精和胃酸混合的異味,并無任何毒素滲入。
“死因鈍器傷到要害,還好這不是搶救手術否則我得和丁醫生一樣,盡力了還要被醫院開除,錯事成為主任的機會。”
兆堯還想再點奶茶又忍住,他的血糖得控制住。
程知雨看完手中的報告,
“丁醫生?”
一直以為丁醫生是個私人診所的大夫,沒想到還在正規醫院工作過。
兆堯給尸體蓋上白布,“嗯,要不是查鐘墨格尸檢報告,看到了當年的新聞存檔記錄,我都不知道丁醫生曾是搶救她的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