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男人嗎?”溫涵宇找到王漢義的照片,遞到房東面前。
房東仔細看了好一陣兒,點頭確認,“沒錯,就是他,這雙眼睛我一定不會記錯,當晚我還做了噩夢。”
這時,張警官走了過來,視線從那張照片上掃過,忍不住咦了一聲。
“你見過他?”溫涵宇問張警官。
“我確定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張警官眉頭緊鎖,端詳著照片中的男人許久,“但這雙眼睛……”
旁邊小警察聽得汗都快下來了,恨不能伸手捂住張榮安的嘴。
沒見過就沒見過,說的這么斬釘截鐵做什么?沒看到旁邊這個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樣嗎?
顯然,張榮安聽不到小警察的心聲,他的心神全被照片吸引住了,許久之后,張榮安突然一拍大腿,拿出手機開始翻找。
和普通人的相冊不同,張榮安的相冊中存著的都是各色通緝犯的照片。
幾秒鐘之后,張榮安將一個男人的照片翻了出來,擺在溫涵宇的手機旁。
兩張照片,兩個不同樣貌的男人,但卻有著極為相似的一雙倒吊三角眼,瞳孔極小,眼白占據了大半的眼眶,看起來陰翳駭人。
不等溫涵宇詢問,張警官道明了男人的身份:“當年那些孩子大部分都是被拐來的,這個男人就是人販子的頭,叫史鐘海,你出車禍那晚,史鐘海就失蹤了,我找了這么多年,始終沒有一點線索,如果他做過整容手術,也就不難解釋他如何躲過追查了。”
“如果王漢義是史鐘海,那么喻森就很有可能是圣安孤兒院的孩子。”
“我不管喻森是誰,我只要他平安。”溫涵宇冷聲道。
任誰都聽出了溫涵宇話中的殺意,張榮安也不例外,他拍了拍溫涵宇的肩膀,算是安慰。
這時,一個警察急匆匆趕了過來,“頭兒,有目擊者說今晚看到過有兩個人在巷子里追打,后來看到那個男人開著一輛面包車走了,另外,王荷也找到了,在人民醫院,她兒子在那里住院。”
“走。”
一行人找到王荷的時候,她正陪著王浩在輸液。
看到警察,臉上閃過慌亂。
張榮安亮出證件,“王荷是吧,喻森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王荷的手死死扣住床尾的欄桿,“你們出去,我兒子還在生病。”
“我們查到今天下午七點十五分,喻森和你一起坐出租車離開,去了你在城中村租住的房子,”張榮安不給王荷抵賴的機會,“如果你不肯配合,我們只能把你帶回警局。”
“不,我不能走,我兒子還在生病,我要照顧他。”王荷強撐著攔在病床前,不肯退讓。
“那只好請你配合我們回所里一趟……”
不等張榮安的話說完,溫涵宇對著身后的人一揮手,兩個男人越出人群,一人攔住王荷,一人將床上的王浩扛起來就朝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