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森和卓云奇兩人的背影很快消失在電梯間,厲胤的目光投向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鐘叔站在那里,遙遙向他點了點頭。
等所有人離開,病房里的厲安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包括喻森送來的果籃。
“喻森,咱們走著瞧!”陽光落在屋內,厲安處在照不到的陰影中,滿臉猙獰。
當天下午,喻森和溫涵宇辦理了出院,回了溫家老宅。
為了毒蘑菇的事情,師母好幾天沒有搭理喻森,任憑喻森撒嬌賣萌討好,師母權當他是空氣,誓要給他個教訓。
“哎,”坐在院子里曬著太陽,喻森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嘆氣,“我都知道錯了,師母怎么還生我氣?”
轉頭看了眼不說話的溫涵宇,“還是你好,我都喂你吃毒蘑菇了,你也不怪我。”
無法言語的溫涵宇:“……”
“這下咱倆扯平了,”喻森握住溫涵宇的手,上下晃了晃,“那天厲安罵你,我給你報了仇把他送進醫院,你陪我吃毒蘑菇,咱倆誰也不欠誰。”
按照喻森的生存之道,那天就算厲安刁難他們,他也不會將人送進醫院,主動和人結仇,只是在聽到厲安那些陰陽溫涵宇是殘廢的話,他就沒忍住。
“過程你都知道了,那天云奇還問我怎么那么會玩骰子和調酒,”喻森再次嘆了口氣,微仰著頭透過指縫看著墻外的樹杈,“如果我說我也不清楚,你信嗎?”
喻森回憶著那天的場景,當他的手握住骰盅、鼻尖嗅到酒香的那一刻,他的身體不自覺的就動了。
“你說這算不算是天賦異稟?”
“不跟你說了,永生花做好了,我給外婆送過去,下次我再闖禍你要提醒我,不知道這些花能不能換根冰棒吃?”
成功用永生花換了一只月亮筒,喻森不愛吃盒裝的冰激凌,就愛吃這種外面一層脆餅的巧克力筒,窩在太陽光里,喻森邊吃邊打顫。
不時湊到溫涵宇鼻端,給對方聞聞味道再拿開,樂此不疲。
老太太站在窗前,望著院子里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太太,鴻斌打電話過來問今年您的生日宴在哪兒辦?”
“他還說什么了?”
“也沒什么,不過聽鴻斌的意思,像是今年想要大辦。”
“有什么好辦的,無非是數著日子盼我早點走,好給他們騰地方,”老太太話里滿是冷意,“還和往年一樣,他們要想過來就一起吃頓飯,不愿意過來就算了。”
“……”鐘叔心里嘆息,卻沒有再勸,看著放在窗臺上的永生花,轉移了話題,“小森的手藝還不錯,這蘭花也不白摘。”
“哼,他有這些心思還不如少闖點禍,”老太太瞥了眼手邊的永生花,“把花送我房間吧,放在這兒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