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外婆擔心了。”
“一家人不說這些,”老太太道,“我有些累了,你們年輕人聊,我去屋里躺會兒。”
鐘叔扶著老太太走了。
客廳里只剩下兄弟三人。
“涵宇醒了怎么也沒通知我們,要不是云奇說漏了嘴,我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呢,”溫涵時這話不無責難,“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兄弟離心了。”
“大哥別怪云奇,是我讓他不要說的,”溫涵宇避重就輕地道,“當時雖然醒了,但身體能恢復成什么樣子還不確定,這么多年過去,身體又這個樣子,總要有段時間緩沖。”
“你的顧慮我懂,不過看你氣色不錯,”溫涵時笑著道,“什么時候身體徹底恢復了,想回公司,就和哥說,我讓手下人安排。”
“大哥太看得起我了,”溫涵宇拍了拍自己的腿,“我現在只盼著能早點站起來,把身體養好,公司的事情,恐怕還要麻煩大哥一陣子。”
“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你說這話不是打我的臉嘛。”嘴上這么說,溫涵時心里卻一陣郁悶。
什么叫麻煩他一陣子,難道溫涵宇還以為現在的溫氏還是他溫涵宇做主的溫氏嗎?
當年他溫涵宇一個人把持溫氏的時代已經過去了,自溫涵宇出事以來,溫涵時接管溫氏企業,這些年足夠他把公司清洗好幾遍。
現在就算溫涵宇去公司,恐怕也調動不了任何人。
所以,他雖然驚訝溫涵宇醒的突然,卻并不過多擔心。
“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其他事情,”溫涵時停頓一下,似是為難地道,“你還記得厲安嗎?”
“大哥說的是厲家最小的那個孩子?”
“是,我和他大哥在酒局碰上,說起家里的事情,聽說厲安被警察約談了,”溫涵時略一猶豫,接著道,“據說和喻森有關。”
“是嗎?”
“你不知道?”
“喻森報警的事情我知道,前幾天警察來過,做了一切取證和調查,之后便沒了消息,”溫涵宇疑惑道,“不過警察調查的是喻森在宴會上被下藥的事,厲安怎么會和這件事扯上關系?”
“這也是厲家疑惑的事情,奶奶生日宴,厲安是代表厲家過來的,無端扯上這種事情,厲家現在也很惱火,”溫涵時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坐在沙發上,“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問問喻森,這中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溫涵時繼續道:“你可能不知道,這些年咱們溫氏和厲家有很多業務往來,真要因為這點小事傷了兩家和氣,無論對厲家,還是對我們都是不小的損失。”
“那大哥的意思……”
“小森還小,他也不懂這些,”溫涵時笑著道,“我看這樣,過幾天我組個局,你帶著小森一起過去,一呢,慶祝你身體康復,二嘛,讓小森多認識幾個朋友,把誤會解開,你說呢?”
“這事兒我要和喻森商量一下。”
“行,”溫涵時坐正身體,放下手里的茶杯,“到時候我把時間地點發給你,圈里的朋友聽說你醒了,大家都替你高興,到時候大家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