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有了新的主意,這位合適的保鏢有結實的肌肉、兇惡的面相和身處陰暗面的氣質。
伏黑幸決定花一半錢聘請他。
她的臨時保鏢盡職盡責地護送她取出大部分獎金,輕飄飄的一張支票放進錢包夾層,只有薄薄一層。
工作人員提出可以派車和安保部隊將她們送回家,被伏黑幸婉拒。
她用剩下的錢換了積分券,在賭馬場的餐廳和禪院甚爾吃了潦草的一餐飯,多余的積分券全部送給禪院甚爾當作定金。
趁賭馬場的客流量變少,他們乘電梯到達地下停車場。
伏黑幸拿出掛著大熊貓鑰匙扣的車鑰匙,“我們誰開車?”
“你會開吧。”禪院甚爾隨意道,他在東張西望中觀察好停車場每一個適合伏擊的位置,“你會開那就你開。”
“拿了錢可就要干活的。”伏黑幸裝模做樣地抱怨,用車鑰匙擰開車門。
同一時間,消音器抑制過的槍聲與車鑰匙捅進鎖孔的聲音同步在禪院甚爾耳朵里響起。
眾多令人分心的雜音中,撞針撞擊彈殼底火的聲音,氣體瞬間膨脹的聲音,它們就像是在禪院甚爾耳邊敲響的大鐘。
他扯住伏黑幸的兜帽,將那顆雜毛亂翹的腦袋摁下去。子彈在伏黑幸頭頂擦過,在停車場的墻上留下一個冒著硝煙的彈孔。
禪院甚爾今天是出來賭馬的,他沒有帶槍。
可是天與暴君不需要槍來sharen。
被他摁下去的伏黑幸伸出一只手拽拽他的袖口,“不可以sharen,甚爾君。”
她無視禪院甚爾寫滿了“你瘋了吧”的目光,自顧自道,“考慮一下我的守法公民身份,不要給付錢的人留下心理陰影。”
“真是麻煩的工作。”
誰付錢誰是頭兒。下一秒禪院甚爾消失在原地,那是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
伏黑幸只感到一陣風從背后刮過,再是轟隆一聲巨響,男人一拳砸進停車場的墻壁,拳風刮過已然呆滯的槍手,將他的頭發吹得倒豎。
那不是屬于凡人的力量,比起人類更接近披著人皮的怪物。
伏黑幸看見他的拳頭張開,抖落掌側的石屑,疤痕被拉扯嘴角的動作牽動。
“啊,不小心使大了力氣,但我躲開他的頭了,你會好好付賬吧。”他語氣涼涼。
槍手在恐懼中扣動扳機。子彈擦過黑發,禪院甚爾劈手奪槍,掰斷槍管。
他的另一只手按住槍手的頭撞進墻里,力道之大,碎石飛濺。
他沒管陷進墻里的槍手,敷衍地苦惱,“沒死吧,萬一死了害我被扣錢就糟糕了。”
“甚爾君。”伏黑幸喊他。
他的身影又一次消失了,伴隨著破風的音爆,他一拳捶在靠近伏黑幸那人的肚子上。
殺手的身體經歷了一次短暫的滯空,之后才如炮彈般被打飛出去。
與天交換、千錘百煉的身體,同妖邪咒物作戰磨練出的戰斗技巧。他對陣普通殺手,像用高射炮殲滅一只嗡嗡叫的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