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一道人在破舊的純色香爐上,續(xù)了根塵曦香,道:“想必祿大娘也是舍不得老伯你。若想超度她,唯有看你過得順遂,她才能安心離開。”
世上感情好的夫妻都是如此。
湖一道人檢查了祿大娘的尸體,發(fā)現(xiàn)謝拂雪看著自己,“怎的了?”
謝拂雪問道:“你居然有很多塵曦香?”
“嗯,都是我自己做的。我看老伯這么可憐,就免費給他了。”
“你會這么熱心腸?”
謝拂雪仍然質(zhì)疑。
把她拖過來,不會是想炫極品防腐劑塵曦香吧?
湖一道人神情怔忪觀望頭發(fā)發(fā)白,面色紅潤的祿大娘,道:“安息吧。”
謝拂雪:“……”
倒是顯得她無理取鬧了。
謝拂雪對著天相盤算,“朱老伯,若想超度尊夫人,需等到晚上陰氣重的時候,待她出現(xiàn),問問還有什么心愿,她才能愿意離開。”
遺憾不解,怕是難度會提高。
朱老伯鼻子微酸:“都聽姑娘的。不知姑娘芳名是什么?”
看久了,竟然覺得像一位故人。
謝拂雪認真自我介紹:“我叫謝拂雪,目前跟著一個道士學修行,老伯可以叫我拂雪。”
要是師父在,肯定能大白天把祿大娘給召喚出來。
朱老伯定定的看著她,“謝,有答謝和辭別之意,拂,有經(jīng)過之意,雪,誕生于冬季,自然產(chǎn)物。感恩降生,長于辭別掃過紅塵俗世,終留得一片白雪,好名字。想必給姑娘取名的人,是個有心之人。”
即使遇到俗事纏身,也能一笑置之當做自己是過客,回首只有滿眼的白雪,不見污濁。
謝拂雪干笑著:“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有這么多的意義。”
她只知道自己生來就叫這個名字,其余的不清楚。
朱老伯笑道:“不過是看著書上瞎琢磨。勞煩拂雪姑娘送內(nèi)子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