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地府那些人在搞什么。
謝拂雪笑道:“不試試怎么知道不行?我可以跟他談人生遺憾,到吐槽前程往事。有什么問題是大家不能坐下來好好商量的?他所求之事未必就是毀天滅地,也許我們能幫上忙呢。”
以她做反派很多年的心路歷程,卯魂的身份成謎,與那書生朝夕相對,有了靈魂和法力,想必書生不是凡人。卯魂執著于擁有一個長壽貌美的身體,無非是容貌焦慮和顏控。這還不簡單,直接讓師兄去請整形外科大夫陸判不就得了,何必要讓所有人跟著不安生?
莫非卯魂也有很大的理想抱負?
比如占領人間或是執著于某人?
謝拂雪想了很多,卯魂能夠囂張這么久怎會沒有后臺。
還得是有話好好說。
秋容目光充滿防備,道:“你跟他講道理,你看他會聽嗎?”
謝拂雪察覺到秋容在生氣,哂笑:“是我想當然多嘴了。”
也是。
這大哥就跟奉了死命令一樣非要殺了她們才算解氣,不知道卯魂這輩子圖什么,究竟是想讓人人都怕他,還是想讓人臣服?
指望這種虛無的念頭活著不累嗎?
謝拂雪也不是真的打算要徹底策反卯魂,他在下界怎么作死,上面都是愛管不管,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秋后算賬。
那人冷笑道:“秋容,你這個姑娘真是有意思。我勸你們早點滾開太華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今天就算是給你們一個警告。”
男子振臂一呼再次召喚出花車,上面的花車似是有生命肉眼可見地纏繞在車頂。他將一些花朵化成伴舞跳著敬畏西湖主的舞蹈,隨花車上鈴鐺聲遠去,花車和幻陣逐漸消失。
周圍的煞氣在減弱,天空開始放晴。
秋容猛地吐了口血,雙目緊盯著花車的方向。
謝拂雪心疼地看著秋容扶她去了客棧:“都吐血了還強撐著,秋容姐姐你真倔。”
幸好寶囊里庫存了很多補藥,急忙給秋容喂了好幾口。
秋容臉色蒼白地一笑:“你這丫頭還說我,你自己不也是不到嚴重的時候不吃藥?”
分明是比她還柔弱的人說話卻這么強勢。
秋容也理解謝拂雪是在關心她,這點小傷對她來說不算什么。
謝拂雪拿出了所有的藥,道:“咱倆情況不是不一樣嘛,你先吃藥再好好休息,我去找師父和陶大哥想辦法。”
師父他們應該已經碰面了。
秋容拉住她冰涼的小手,蹙眉:“這么熱的天,你的手這樣涼,怕是被他的陣法寒氣傷到了。”
很少有人能從這種絕殺陣中毫發無損。
秋容想用真氣將寒氣逼出來,被謝拂雪阻止:“我自己來就好了。秋容姐姐現在需要休息,不可為了我大動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