遑論活了上千年的畫皮妖,逗留在王家和陰家必定有所圖之物。
謝拂雪本想問自己和畫皮妖交手,有沒有掉落一些東西。
如果真的有,陸酩酊不可能不提。
一陣香風刮過,謝拂雪看到不同以往的王生棋,長發挽起戴簪花,穿著淡色長衫,涂著脂粉,身上用了氣味很重的香料。
馬車里裝滿了水果和鮮花,人坐在那神情享受。
頗有魏晉風流之勢,貌比潘安才算滿意。
謝拂雪對比了了王生棋昨天和今天的骨相,似是比昨天柔和。
就是有些死氣沉沉。
朱爾旦溫潤的聲音傳來:“師妹可是認出那偏偏公子是誰?”
謝拂雪訕笑:“估摸著是我看錯了。”
王生棋即便是被附身,也至于如此。
除非那也是個愛美的鬼。
朱爾旦笑:“師妹越來越像師父這般,高深莫測。”
“哪里,還比不上師父的道行。”
別看她經常穿越,學歷可能還不如眼前沉穩的老道士。
謝拂雪盼著,下輩子也要積累功德,說不定就能成個半仙兒。
陸酩酊說道:“趕路吧,為師已經覺得前方妖氣彌漫,咱們三人未必能夠搞得定。”
那王生棋怕不是為了娶陰家姑娘豁出去,甘愿模仿其他人涂脂抹粉。
因上次畫皮妖出沒,陰重金請了不少道士作法請神,用來鎮壓宅子不干凈的東西。
江氏和沈氏陪同他招呼高人,面對黑臉又不失陽剛之氣的墨執,敬而遠之。
陰花自幼嬌生慣養,被做法事的動靜吵醒發了一頓脾氣。
起來梳妝見自己絕美的臉沒有氣色,心煩得丟東西。
王生棋將純金的頭飾撿起來,“美人何故生氣?”
陰花和丫鬟半晌才認出他,“你怎么打扮得比女子還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