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似乎要氣死了:“你找了個男人找就找了你也不藏著點,知道這件事被捅到你爺爺那里嗎!”
虞卿看著席聽挑玉米,有糯玉米也有水果玉米,他漫不經心道:“不知道,不感興趣,你是怕被遷怒我找個男的你該高興啊,這代表我不會有孩子,那你的那十幾個兒子不就有機會了嗎難不成你想我回去爭財產再把你趕出去”
話糙理不糙,一番話換來對面的沉默。
沉默了很久之后電話直接掛了。
虞卿也沒在意,收起手機:“好了,他以后不會給你打電話了,哥哥,要那邊那個,那個玉米長得好。”
席聽拿過來看,果粒飽滿挺嫩的,他放進袋子里:“十幾個兒子”
虞卿:“可能比這多吧,不太清楚。”
席聽心疼,牽著虞卿的手:“回去做玉米濃湯。”
虞卿笑起來:“好呀。”
回去席聽在廚房忙活,虞卿洗完了菜沒事做跑去陽臺看席聽種下的玫瑰有沒有發芽。
手機再次響起來。
看見這個號碼虞卿一臉復雜,他接了:“媽。”
對面聲音依舊年輕:“虞卿,你外公他們和虞家討論你的事,想要更多的錢就分手,想要你男朋友就整理法案,當年兩家合作的前提就是那些東西得是你的,你成年了,這是你應得的,拿到手后直接選擇分割,你就自由了。”
“選擇前者你后半輩子哪怕是天天撒錢玩也不會缺錢,選擇后者那些錢只要你不是撒錢玩也夠你后半輩子什么都不做也能活得舒服,自己選吧。”
對方說完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別被任何人說動放棄任何東西,拿到手里的錢才是真的。”
“我給你買了一棟樓,隨你怎么處理,是送給你的結婚禮,掛了。”
虞卿知道,這個電話后對方和他就真的和對方再無瓜葛了:“媽媽再見。”
對方:“嗯,再見。”
虞卿望著土里冒出來的新芽,他媽不喜歡孩子,甚至是討厭孩子,她厭惡婚姻,卻被父母逼著結婚生了他,后面一度精神不好,對于丈夫的出軌更多是嘲諷和好笑,她被當成了給兩家留個證明的工具。
好在他還有點用,他的出生給她換了后半輩子的自由和錢財。
在他為數不多的記憶里,小時候會偶爾來看他一眼,發現有保姆因為家里沒有大人不用心的人只有她,其他人對于他的要求就是這個“證明”活著就好。
虞卿知道他媽媽對于他不愛但也沒有恨,只是把他當作個陌生人,年年家庭強制的聚會里,她冷眼旁觀這一家子的虛偽,對于他爹是多看一眼都惡心。
但也只有她會在他第一次參加這個聚會時見他沒吃飽晚上扔給了他個小蛋糕,在他十幾歲差點被逼瘋時告訴他直接發瘋,兩家還在合作,他發瘋兩邊都只能順著他,讓他收下這些人送的東西,說是他們該給的,欠他的,他拿去賤賣都可以。
除了家庭聚會兩人從沒有坐在一起吃過飯,一年說的話不超過十句,這樣的關系卻比那一大家子的虛偽好多了。
虞卿嘆氣,找人開始算自己該得的東西。
他不缺錢,這些年亂七八糟砸錢投資的產業幾乎沒有虧的,但誰不想錢多呢,這個錢與其留給他爹和他爹的十幾個兒子,他寧愿捐了。
席聽抬著做好的菜出來:“卿卿,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