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黑色的鱗片變成綠色大概是因為沾染上詛咒了,而你又天天睡在旁邊,肯定也有一部分詛咒蔓延到你身上了。”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除了最近工作格外疲勞,眼皮格外沉重好像沒什么影響。
“就是那個啊——疲勞和眼皮沉重都是因為詛咒啊!”維托嘆氣,“詛咒是我不太擅長的領域,不過原因我已經了解清楚了。”
“因為你這家伙幾乎沒有情感外露,所以這個鱗片只能吸取你的精力以代補償了吧。換句話說,詛咒是關于吸取情感的。”
哈——所以和青鬼的面具一樣,總是會殺個回馬槍是嗎?我明明在回到公會后就沒有再摸過了。
“總之,趁早解決問題比較好對吧?”維托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他那將近兩米高的魔杖,“我待會給你施加一個清除詛咒的魔法,可能要花點時間,你老實呆著。”
“知道了——”我干脆盤腿坐在地上。不坐在床上是因為我的小小堅持——沒有洗澡換睡衣怎么可以直接沾到干凈的床。
維托念起一串我聽不太懂的咒語,那些單詞在念出聲后發亮,飄到了我的身邊。屋內明明沒有風,但維托的斗篷和頭發都在飛舞。
可能這就是魔法師吧,就算使用的不是風系魔法也可以讓發絲和衣服無風自起。
似乎終于要把那一長串咒語念完了,維托伸出魔杖指向我的方位,在空中虛點。
下個瞬間,天旋地轉,內心卻變得更加充盈溫暖,讓我忍不住抖了抖毛——
誒?
抖毛?
我低頭看了看散落的衣物,又抬頭和震驚表情的維托對視。
“等下,等等,不應該啊?”他少見地緊張了起來,“卡蘿,你……你還是卡蘿吧?”
“不然呢?”萬幸,我還能張口說人話,“雖然這副樣子我很喜歡,但是還是人類的身體更方便。”潛臺詞就是,能不能快點把我變回去。
他蹲下來,用手小心翼翼地把我捧起來:“其實我一直想養只兔子來著……噗!”
我抬腿踹了他的腦袋一腳,試圖讓這家伙腦袋清醒一點:“別管兔子不兔子了,快想辦法讓我變回去。”
“別著急嘛,雖然變成了兔子,但是你看,你身上的詛咒沒有了啊!”他摸出那枚鱗片,已經褪下綠色,露出原本的黑鱗了。
“那還真是多謝了。”比起詛咒,我還是更想要人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