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先生慢條斯理地逗弄她,嗓音沉啞道:“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冷小兔:“……”
怔忪間,心跳卻超大聲,砰砰彭彭的。
男人輕笑了下,退后兩步,長臂卷起絲綢被,“目前還沒有做禽獸的打算,雖然有時會控制不住。”
他走過她身邊時,輕聲道了句“晚安”,直到門很小聲地關上,冷夏才從陣陣發(fā)熱中清醒過來。
只是貼了貼額頭和鼻尖而已,她的腎上腺素卻興奮成這樣。
她捂著淡粉的臉頰,竟忽然覺得他堅持要去沙發(fā)睡,好像也不錯。
“呼~”
她疾步到衛(wèi)生間里洗臉卸妝,待了半晌,將粘膩濡shi的感覺收拾清爽了,才回房間。
平躺在床上,冷夏試著讓自己沉靜入睡。
然而閉上眼不久,就浮現(xiàn)出跳動的火光,人群高漲的呼聲,鮮紅的像血的玫瑰花。
直到清冷高大的背影擋住她視線。
她輕折眉心,很不安穩(wěn)地翻了翻身,轉(zhuǎn)而睡去,又看到凌厲的刀鋒,尖叫奔跑的人流,搏斗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驀地睜開眼,輕輕嘆了口氣,又嘗試閉上。
良久,她隱隱約約感受到周遭淡淡的氣息。
她身上的被褥、皮膚接觸到的床單,她脖頸靠著的枕頭,都殘留著屬于江凱的氣息,就像是環(huán)抱著她,仿佛在提示她——
“別怕,你很安全。”
她收緊的呼吸逐漸松緩,緊皺的眉心撫平,意識一點點抽離,終于沉沉睡過去。
清晨的北風很緊,呼呼吹動街邊光禿禿的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