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譯銘:“還是不對。你好好想想,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說話的語氣、情緒該是怎樣的?!?/p>
“抱歉,導演?!崩湎拿虼?,臉上的溫度漸漸褪卻,顯得蒼白無力。
“沒關系,第一次嘛。”白譯銘也不逼她,“這樣,你們先聊聊天,放松下情緒,我一會兒再過來?!?/p>
冷夏知道自己搞砸了,懨懨地目送導演離開,低頭看著手里的劇本。
她恐怕無法勝任這個角色。
一句簡單的“我喜歡你”,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說出口了。
哪怕是和江凱結婚后,你儂我儂,情到深處時,她也未曾再說過。
她偶爾回想起當初那兩次鼓足勇氣的告白,依然會想抱抱那個痛哭無助的自己。
其實初始,皆是憾事。
她如今成熟了,學會了不再輕易地將喜歡宣之于口,學會了接受有些事情非努力所能及,學會了接受自己的不完美。
不是長得漂亮又優秀,就一定會嫁給王子。
她有時會想,如果不是在那場游戲里她機緣巧合成了江凱的網友,也許他們的故事會在他第二次拒絕時就畫上句號。
她終究沒法再演繹十幾歲的自己。
那時候的她眼里散發著純愛的光,天真的以為只要自己夠好,足夠被他看見,一切就能水到渠成。
后來發現,水稻沒種成,搞到錢也不錯。
害,人生嘛。
何處沒有柳暗花明。
長長的劇本,一頁一頁,寫著男女主的感情拉扯,張力,相愛相殺。
冷夏卻看的有些乏累,她懷念婚房里那張高價買回來軟硬適中的床墊,暖暖的被窩混著某人特有的香味,讓她感到放松又安心。
她喜歡把臉埋進他頸窩,輕輕嗅一嗅,懶洋洋地問他,“你身上怎么這么好聞?!?/p>
他冷白的皮膚點綴黑色的痣,總會引得她圍著他的鎖骨較半天勁,每當她玩的興起,他卻似隱忍地潰不成軍,無奈把她按進懷里,在她抗議前封住她的唇。
“誰讓你把我弄的亂七八糟。”他嗓音暗啞,輕咬住她粉紅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