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這個小姑娘,穿的人模狗樣的,怎么不說人話呢?我都被你撞成這樣了,你居然不負(fù)責(zé)任!”
冷夏:“大爺,我的車是有行車記錄儀的。而且這是十字路口,那兒就有一個監(jiān)控攝像頭。”
她指了指正前方高高掛起的攝像頭,“這里正好能拍著。要不我找交警來解決這件事?”
江凱見她和人理論不在下風(fēng),但哈出來的白氣還有裹著衣服那冷嗖嗖的樣子,讓人看著怪心疼的,便脫下外套又披在她身上,“你穿上吧,外面冷。”
冷夏確實冷的發(fā)抖,江凱此舉無異于雪中送炭。
她搓著手掌,抬眸看了看他單薄的襯衫,又掃了一眼尤自賴在地上翻滾的老頭。
“你先進(jìn)去吧,把暖氣開大一點,別凍著了。”她對江凱溫聲說,“這里我來處理。”
江凱踟躕片刻,沒有挪動腳步,這種時候他該陪在她身邊才對。
冷夏在和大爺論辯的同時,見江凱沒有動作,催促他:“眼前的是小事兒,你凍感冒了才是大事,你一受涼就容易生病,快進(jìn)去吧。車?yán)镉谐缘模阋丘I了,先吃點東西墊著。”
她見江凱還盯著地上那大爺,又補充道:“你放心進(jìn)去吧,這種事情我還擺不平,簡直愧對作為律師的基本修養(yǎng)。”
江凱寵溺地凝著她,莞爾淺笑,退了兩步,看著自家女朋友英姿颯爽、義正詞嚴(yán)地和大爺掰扯,越看越覺得她披著自己大衣的樣子怎么那么可愛。
偏偏是這么可愛,還讓他有一種被保護(hù)的感覺。
身為男人被人保護(hù),好像也沒什么丟人的。
他依言退回車?yán)铮领o的眸光在她周身逡巡。
她不是那種艷麗的長相,圓潤的杏眸和櫻唇巧鼻的搭配,甚至稱得上有幾分軟萌,但氣場卻十分強大,眼神堅定,神色松弛,處理問題來游刃有余。
從他離家之后,這些年漂泊在外,事事都親自上手,外人看來,他是金字塔尖的人物,手握社會上最優(yōu)質(zhì)的資源,做什么都輕而易舉,只有他自己清楚,這里面并不容易。
他這樣的人設(shè),按照既定套路,該配一個乖巧溫柔的嬌妻,出什么事都由他來擺平,但實際上,他卻很享受被她護(hù)著的感覺。
游戲里如此。
現(xiàn)實中亦是如此。
他想當(dāng)在她懷里賴著的小孩,任由她白皙柔軟的手指穿過他的黑發(fā),輕撫他的發(fā)梢。
江凱神游的思緒,從奶咖色調(diào)、慵懶相擁的溫馨畫面,逐漸轉(zhuǎn)為暗色燈光,不可言說的激情文學(xué)時,車前倒地的大爺慢悠悠從地上爬起來,結(jié)束了他的表演,灰溜溜走了。
冷夏回到車?yán)铮瑳]有露出喜悅得意的表情,上車張口問道:“暖氣好像不是很熱,你沒開大嗎?”
她摸了摸江凱的手,發(fā)現(xiàn)他的手掌溫?zé)幔@才放下心來。
江凱用賞識又崇拜的眼神看著她,“你一分錢沒花?怎么把他搞定的?”
冷夏脫掉大衣系上安全帶,“這不是基本操作嗎,跟他說明一下我的職業(yè),告訴他無論他走什么程序我都奉陪到底,該賠的一分不少,不該賠的分文不給,就他那演技,身上衣服都完好無損,一點兒傷都沒有,我會賠他才怪。磨嘰半天,他也知道訛錯了人,自己爬起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