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答,他腳步輕挪,離她更近一步,喉結(jié)滑動,語調(diào)艱澀地問:“昨天接我電話的男人是誰?”
冷夏抬起頭,劈頭蓋臉回答:“我表哥啊。他在郊區(qū)買了套房子,親近自然,還養(yǎng)了一只貓,那兒環(huán)境挺不錯,我有時候會過去找他玩,小住幾天。他是搞美術(shù)創(chuàng)作的,盡干些不食人間煙火的事兒,需要我不時地過去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說完,她挑了挑眉,“怎么?我去探望親戚也要向你報備?你的消息我想回就回,想不回就不回。又不是有正事找我,就算有正事,那還是在放假呢,你給我三倍工資啊!”
她機(jī)關(guān)槍似的,嘟嘟囔囔氣憤地說完,轉(zhuǎn)身就去開鎖,男人忽地從身后抱住她,埋首在她肩窩,呼吸不定,“還好只是親戚。我還以為我沒機(jī)會了……”
冷夏的臉?biāo)⒁幌戮图t了,聲音也不受控的嬌軟幾分,“你先放手,有話進(jìn)門再說。”
江凱貪戀地呼吸屬于她的香甜,極緩極緩地松開她,冷夏打開門,把行李和男人都迎進(jìn)屋,“吃晚飯了嗎?”
“沒有。一直在等你。”他的回答在意料之中。
冷夏從袋子里拿出從田里薅來的羊毛,“我也沒吃,那晚餐就野菜加泡面解決吧。”
興許是餓的太久,也可能是加了野菜的泡面煮的太香,江凱風(fēng)卷殘?jiān)瞥缘姆浅M度耄B面湯都喝了個精光。
冷夏挑了一筷子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那么好吃嗎?”
江凱:“大概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泡面。”
一碗面下肚,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冷夏:“你來找我,就是因?yàn)槁?lián)系不上我來興師問罪的?”
她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藨B(tài)和漫不經(jīng)心的眼神,在聽到他的聲音后驀然一頓。
“我想你了。”他說。
冷夏被面噎了一下,意有所指道:“我走的那天,你媽過來找過我了。”
江凱眸光輕晃,“哦?她說了什么?”
冷夏:“大概是說你小時候作為留守兒童過得非常不容易,長輩要求嚴(yán),你只能拼命學(xué)習(xí),長大后又受到家庭不好的影響,以至于感情淡漠,單身到現(xiàn)在。中心思想是想讓我更理解你吧。”
江凱臉色微沉,“她有告訴你家庭不好的影響,具體是指什么嗎?”
冷夏吃了口面,慢悠悠道:“這種事情,我一個外人方便知道嗎?”
江凱音色沉穩(wěn):“你不是外人。”
冷夏:……可我并不想知道。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怎么就不是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