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打掃的很干凈,有淡淡的月桂花的香味,比來時看起來寬敞清凈了不少。
“你不用緊張,雖然我是瞞著江凱過來的,但我來找你,也只是想跟你說說話。”江母坐在沙發上,語調柔和。
“江凱這孩子吧,打小就聰明努力,從小就比別的孩子要懂事很多。也是因為這樣,我和他爸爸下海創業時,才放心地把他留在家里,讓爺爺奶奶照顧,但隔代教育畢竟比不上跟在父母身邊,我和他爸爸都很忙,在他上小學的時候經常外出,等他念到中學,家里的事業也上了一個臺階,更是沒有時間管他。他的成績雖然拔尖,但是性格比較冷淡,不太喜歡跟人交心。”
冷夏在一旁靜靜聽著。
“他養成這樣的性格,我和他爸爸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小時候是顧不過來,等他長大了,去外地上大學,我們想管也是鞭長莫及。”江母頓了頓,悵然嘆惋,“他爸爸是當兵出身,對他要求很嚴,事事要做到最好,做不到就會有嚴厲的懲罰,他成年之前,日子過得比較壓抑。等上了大學,好不容易性格開朗了些,我和他爸爸的婚姻生活,還有家里的企業又出了些變故……”
“總之,給他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他一意孤行地想要出國,拒絕繼承家業,對家庭生活沒有期待,感情上也很淡漠。”江母的神態不似昨日般容光煥發,臉上的褶皺和歲月的痕跡更深了些。
冷夏:“伯母……”
她心有戚戚焉,欲言又止地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江母溫柔地握了握她的手,“跟你說這些,也不是想掙什么同情分,只是想讓你多了解一些江凱的過去,可能會更容易理解他的想法。”
冷夏:“我知道了……”
江母清淺地笑了笑,從包里拿出兩套錦盒,“昨天來的匆忙,也沒準備見面禮,這套是我在蘇富比拍賣會上競拍的首飾,比較適合你們年輕人戴,還有這個翡翠手鐲,色澤種水都很好,你皮膚白凈,戴著肯定好看。”
冷夏瞳孔微縮,受寵若驚,慌忙擺手道:“伯母,這可使不得,太貴重了,我怎么能收?”
這禮服和項鏈還沒退回去,又來兩個……
江母笑著說,“只是見面禮,你用不著有心理負擔,我算是你的長輩,這上門做客,總不能空手而來吧。如果你覺得和我還算投緣,就收下吧。”
冷夏在推脫方面一向不善言辭,尤其是過年長輩發紅包時,三言兩語推不掉的,她基本只能被動接受。
此時她臉漲的粉紅,和江母客氣地推辭了幾句,對方仍執意讓她收下。她再說下去,似乎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行吧,回頭跟那堆東西一并還給江凱就是。
送走江母,她癱坐在椅子上,看著那些價值不菲的首飾癡怔了半晌。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貴重的禮物說送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