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就像在說一件很遙遠的事情,直到最后一句時,才帶了些低啞的情緒。
“雖然后來沒有達到目的,但付出了,學會一門技能也挺好的,比如今晚就派上了用場。”冷夏釋然地笑了笑,“所以我應該敬你,感謝你,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江凱清淺的視線幽深下去,眸中閃過憐惜,沉聲說:“付出的收獲,雖然晚,但終究會落到你手中。”
冷夏歪著頭看他,“我記得有句話說,遲到的正義為非正義。”
江凱:“……”
冷夏眨了眨水波瀲滟的雙眸,微醺迷離地笑道:“我怎么會說起這些?我可能有點醉了。”
一陣冷風襲過,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江凱輕攬住她的肩,將她圈進懷里,用他寬大的身軀給她擋風,“這里晝夜溫差大,趕緊回去加件衣服。
“嗯。”冷夏身上的漢服裙衫實在單薄,寒風吹過衣袂飄飄,仙氣是拉滿了,但冷也是真冷。
兩人走到帳篷門口,冷夏掏出房卡,“外面有風,你進來等吧,我就拿件衣服。”
她房間收拾的挺干凈的,也沒有隨意放置那些需要避嫌的私人物品。
江凱關上門,見她走到箱子邊蹲下來翻找,華麗的裙擺鋪了滿地,美麗異常。
“找到了。”她拿著披風欣喜的站起來,沒留意踩到了裙邊,眼看就要磕到旁邊擺放的牛角。
“小心。”江凱長臂一撈,在她腰身撞到牛角之前,飛快地把人帶進懷里,她手中的披風滑落,柔軟地掉到了富麗堂皇的地毯上。
冷夏被他猛然摟了滿懷,只覺一陣酒氣撲面而來,帶著炙熱,她驚魂未定地站穩,抬頭不經意擦過他的唇瓣,這才意識到他居然摟得這樣近!近到他們貼的未差毫厘。
倒吸口氣的一秒間,她沒來得及思索和推開,唇已被他熱烈地親吻住,“唔……”
他像是草原夜晚卸去了隱藏、露出野獸本性的狼,極具侵略性地掠奪她的甜美,與她纏綿繾綣,直至她化作了一灣春水,癱軟在他懷里,他才喘息在她耳畔,暗啞著聲音說:“對不起,我沒有忍住。”
她偶然的挑逗,唇瓣擦過的剎那間引爆了他壓抑已久的心火,在極短的瞬間將他多年來引以為傲的自律和理智燒滅殆盡,使他無法壓制住心頭的沖動。
冷夏本就喝了些酒,四肢軟綿綿的,緩了好一會兒,才從被迫點燃的情愫中抽離出來,俯身把落在地上的披風拾起來。
“小夏……”江凱上前一步,從身后擁住她,埋首溺在她清甜的氣息間,“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
冷夏渾身一僵,掙了開,“不可以。”她垂眸,輕軟的聲音重重地敲擊在他心頭,“從你第二次拒絕我的那天起,我就徹底對你死心了。我想過新的生活,不想一次又一次墜入同樣的深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