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頁）

江不眠沒曾想她輕而易舉的釜底抽薪，一句“懶得動(dòng)彈”直接抹殺他提出的全部建議。

愛莫能助，鞭長莫及，這些詞陸續(xù)從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來。

相識(shí)四五年，他頭一次生出希望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渴望，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替她做好這些事情，再摸摸她柔軟的頭發(fā)，替她掖一掖被角。

聽筒那邊陷入沉寂，有三四秒鐘只能聽見他徐徐的呼吸聲，偏這呼吸聲近在耳畔，如耳鬢廝磨，比他的低音炮更撩亂人心緒。

冷夏受不住這靜默，斟酌著開口，“我想睡覺了，你可以、給我講個(gè)故事嗎？像哄小孩子那樣。”

她揉了揉困倦的眼睛，說這話時(shí)人也慵懶地倒了下去，蜷縮在軟綿綿的被子里。

江不眠低緩了嗓音，像午夜時(shí)分講述電影故事的電臺(tái)主持，深沉的催眠聲中帶了無盡溫柔和寵溺，“那我給你講一個(gè)小美人魚的故事。”

“嗯。”

“在浩瀚的大海深處，住著一位美麗善良的小美人魚公主……”

冷夏握著手機(jī)，低低笑了起來，“你果然是在哄小孩子。”

江不眠很輕很輕地笑了聲，“這是我百度到的童話故事第一篇。”

“可我不喜歡這個(gè)故事。”冷夏柔著聲，略微表示了不滿，“這是一個(gè)悲劇。我想聽甜的。”

江不眠溫緩的聲線解釋，“我要講的故事和你聽過的不一樣。”

冷夏：“哦？”

“嗯。”他幽邃的音質(zhì)隱帶笑意，“小美人魚充滿了對(duì)人類世界的憧憬和向往，在她生日那天，她游到海面上，恰好救起了不幸落入海中的王子，王子非常英俊，小美人魚把他帶到安全的沙灘上，并且愛上了他。這時(shí)來了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她發(fā)現(xiàn)了王子，王子醒來后被救回王宮，并沒有注意到藏在礁石后的小美人魚。”

冷夏嘟囔了蜜唇，“故事聽到這里，好像沒什么不同。”

“你接著聽。”他耐心地像是在哄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子。

“王子被救回王宮后，小美人魚日夜思念，為了能見到王子，她求助海底的仙女，仙女將小美人魚的尾巴變成了少女的雙腿，還給了她一瓶藥水，只要把藥水下在王子的飯菜里，王子吃下去后，就會(huì)一輩子離不開小美人魚。”

冷夏很新奇，“還有這種好事兒？”

“嗯。”他似有若無地淺笑一聲，輕柔的口吻使人淪陷在不明不白的曖昧里。

“國王下令召開盛大的舞會(huì)，全國的適齡少女都要參加，小美人魚來到皇宮，她曼妙的舞姿和美麗的面容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王子決定留下她，把她帶在身邊。小美人魚高興極了，她以為王子喜歡上了自己，沒過多久卻聽說王子要和鄰國的公主聯(lián)姻。王子對(duì)美人魚說：那位公主救了他的性命，他要跟公主結(jié)婚。”

“所以還是悲劇了？”冷夏眼睫半闔，睡意朦朧地發(fā)表評(píng)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