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瓊霧峰何時變得這樣吵吵嚷嚷了,這些大呼小叫的又是誰?
他們怎么知道自己出事了?
“峰主??!”
他寢殿的大門終于被暴力推開,為首的一人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其它的五六個人緊隨其后。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
“這家伙果然來了這里!我就知道這小子屢教不改,沒什么好心思??!”
“溫峰主!您怎么受了傷?!”
溫知寒愣了一下,連忙說道,“我沒有大礙,皮肉傷而已,你們……”
不等他說完,那個打頭陣的小子突然沒來由地指控起來,一口咬定道,
“一定是沈縱這廝干的!!”
“對!”
“這可是戕害師長的重罪——”
“快來人啊,把沈縱當場拿下??!”
說著,他們就更近一步圍了上來,七手八腳地抓住沈縱,連拉帶扯地押解著他往外走。
“等等!!”
一切發生得太快,溫知寒連忙出聲阻攔,“你們要帶他去哪兒?”
“溫峰主不必擔心!我們必然將這家伙順利送到戒律堂,讓他先好好閉門思過幾天?。 ?/p>
“戒律堂?”
溫知寒的臉色一下冷了下來,那是犯了重罪的本門弟子問罪后去的地方,一旦進去絕對落不得好,“誰準許你們將他送入戒律堂的?!”
那幾人臉上都出現了一瞬的停頓,忘了反駁,紛紛面面相覷,小聲嘀咕起來,“溫峰主這是怎么了?”
——溫峰主是怎么了?
沈縱微微地歪了歪頭,漠然地看著眼前的鬧劇,眼底卻是一片幽深,精致的面容如同瓷做的人偶。仿佛將要被定罪的不是他,一切都與他無關,全然沒有一點十幾歲少年應有的青澀與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