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多虧溫峰主您特別準許,不然我們幾個哪兒能住上這么好的地方。”
“您問沈縱?”
“他啊,他不是被您打發去柴房……磨煉身心了嘛!”
柴房。
沈縱竟然……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了?
他現在過得究竟是什么日子??
“溫峰主……您看,咱們之前也都是按您說的,該做的都做了……”
咻的一聲,溫知寒單手掐訣,給他們用了禁言術,幾個賊眉鼠眼的弟子紛紛睜大了眼,嘴巴緊閉,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溫知寒收了他們的令牌,又從靈囊內取出十幾根銀針,手腕翻動、指尖一彈——將銀針紛紛刺入這幾人的穴位,
“枉口誑舌、戕害同門、逾規越矩,你們心性卑劣,品行不端,不配為仙門弟子,我已封了你們的周身靈脈,將玄天宗弟子令牌作廢,限你們六個時辰內搬離此地,永不再入宗門半步!”
那幾人頓時慌了,個個面色灰敗、惶恐而畏懼地跪了一地,卻因禁言術嗚嗚說不出話來,連連磕頭求饒。
溫知寒卻直接離去了,腳下生風,仿若依然帶著怒氣。
他甚至想直接出手處罰了這些人,但一想到這些人欺凌沈縱是在‘自己’的默許甚至誘導下做的,便又覺得拿這些小嘍啰撒氣實在無能。
……他過去都做了什么,不、那個奪舍的混蛋究竟用自己的身體做了什么?!
他如果真的不是溫知寒就好了。
似是為了靠疾走恢復冷靜,溫知寒沒有動用靈力,也未御劍,只是在心底想著。
被迫流浪在異界的空間時,溫知寒親手殺過不少敵人,大部分甚至稱不上是‘人’,為了活命,也為了維持不動搖的道心。
如果他不是溫知寒,如果他還在異界的空間夾縫里掙扎求生,他大可以直接揮刀血刃,為一切不公畫上句號。
但現在不行,這里是瓊霧峰,這里是他的玄天宗。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回了自己的寢殿門前。
這里曾經種了不少桃花樹,如今卻都換成了柳樹和槐樹,春風拂過,泛著絲絲陰寒氣息。
這風景也不似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