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一看,竟是一枚鑰匙模樣的金屬片。
溫知寒不疑有他,撿起收好后繼續把被子拿去晾曬在外面,再把之前曬好了的那一床換回來。
院落中幾棵樹都開了粉紅嫩黃的花,隨著他的動作,微風拂過,掉落了一地的花瓣。
低頭時,溫知寒瞧見了一行腳印。
看起來像是沈縱的,他順著腳印走向柴房,依然沒瞧見人,卻瞧見了放在角落的一個木匣。
木匣?
溫知寒記得這里原本沒有這個東西。
看起來還很新,很干凈,上面沒有落灰,但是若是放在這里,哪天不小心和柴火放在一起燒了,就糟了。
他拿出木匣,想著給換個更安全的地方存放,卻想到了那一枚鑰匙。
溫知寒拿出鑰匙,和木匣放在一起比對。
沒有鎖眼啊……應該是搞錯了吧。
他搖搖頭,端著木匣站起身,下一秒,卻聽咔噠一聲,是鎖眼轉動的聲音。
那一枚鑰匙也不見了蹤影。
誒。
溫知寒一愣,意識到自己可能誤觸了木匣上以鎖與鑰匙作為偽裝的禁制。
然而不等他抬手阻止,木匣已經打開了。
一件熟悉的、染血的衣衫出現在四四方方的木匣之中,衣衫上方,還有幾片鮮嫩漂亮的花瓣。
溫知寒怔怔地拿起,在上面聞到了……自己的氣味。
約莫混雜著血氣、藥氣、常年使用的皂角氣味。
不知這匣子用了什么法子,竟讓里面的東西沒有絲毫變質腐壞,仿若物品的時間都停止流動,永遠定格在了某個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