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有人分析道,“溫峰主不必擔憂,必然有其他道友和那鬼修傳送到了同一處,必然不會叫他真的逃了。”
“……”
“倒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是及時處一下吧。”
溫知寒并不認得那幾人,無言地搖搖頭,心底的不安還是無法散去。
忽然間,又一個人影被傳送了過來。
他若有所感,回頭望去,眼睛微微睜大了。
“沈縱……”
其他人也紛紛看去。
“啊……所以,這個沈縱到底……”
“怎么讓他也跟過來了?”
“這對師徒,誒呀……”
沈縱渾身都是傷口,眸色幽深晦暗,提著一柄長劍,一步步朝著溫知寒走去。
混亂之中,他已經成功渡劫,躍升成為一名年輕的金丹期修士。
他方才經歷那樣的變故,沒人懷疑他的道心是否穩固,沒人認為沈縱現在看起來氣場陰沉有什么不對——換了誰被這樣冤枉一番,都不會心情好的。
如果他確實是被冤枉的話。
“師尊。”
被心魔控制著的沈縱聲音有些沙啞,隨著他一步步靠近,周圍的修士們逐漸有些擔憂,下意識地都朝著這邊圍攏過來,將這師徒二人的圍在中間。
關于誰才是那些邪修的主謀,尚且還沒有定論,一旦鬼修跟丟了,眾人看向他們的目光又隱隱帶了些懷疑。
當所有修者聚在一起,只聽命于前輩時,只要他們的師尊、長老、宗主沒有發話,他們便不會多想。
但如今,不過幾十人站在這里,人們便不禁有了動搖,雖然嘴上不說,但還是有一部分人愿意相信沈縱是無辜的。
畢竟他看起來太狼狽、太可憐了。
溫知寒望著徒弟,也當他是太委屈了,“別怕,你不會被定罪的,為師知道,你是無辜的。”
那些原本就同情沈縱,認為他確實無辜的人頓時在人群中點頭,“是啊,沈縱,你也別太激動了,你如果真的清清白白,就不必畏懼宗門的審問。”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