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的筑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然而那枚塤卻還是一直帶在身上的。她解下塤,在手中摩挲著。凍僵的手指摸著塤上的孔洞,又把塤湊在了嘴邊。
曾經(jīng),高漸離擊筑,她吹塤相和。如今,獨獨只有她吹塤,卻沒有了筑聲。
高漸離現(xiàn)在又在哪呢?瑾娘覺得冰冷的液體從面頰滑落下去,不是因為悲哀,也不是因為害怕,她說不清楚。
雪越下越大了。瑾娘又對未來迷茫了起來,但是好歹是離開了胡亥,以后應(yīng)該會更好的吧,和高漸離在一起,生活在沒有人打擾的地方,應(yīng)該會更好的吧……
夜半更深,雪落在大秦帝國的土地上,女樂師坐在顛簸的車上,用塤吹出嗚咽顫抖著的調(diào)子。風(fēng)雪這樣大,她卻仿佛聽到了琴弦的聲音,似乎在很遠(yuǎn)的天邊,又似就在她耳邊。她知道,那是高漸離的筑聲。高漸離也許就在離她很近的地方,用不了多久,瑾娘就能見到高漸離了。
琴聲時而縹緲虛幻,時而又無比真切。瑾娘凍得嘴唇發(fā)紫,她慢慢闔上了雙眼,聽著琴聲,是《琴師》調(diào)子。那一定是高漸離彈奏給她聽的。
這年月就悄悄地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磕磕絆絆的故事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倒地】
其實是個開放性的結(jié)局。女主最后是否能成功和男主匯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是個未知數(shù)。畢竟高漸離是瞎子,獨個兒從陜西走到河北挺有挑戰(zhàn)性的,女主雖然有坐騎,但是一路的變數(shù)也很大。也許兩個人最終在宋子城相遇,he了,也許都死在了路上,成了be。甚至女主可能半路被熊孩子抓回去【嗶——】,咳咳,和諧和諧。
總之感謝一直留言的小天使們和看到這里的讀者,沒有給渣渣作者刷負(fù)真是小天使【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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