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沙沙沙的響,下面的叩拜的一些人眼巴巴的希望能掉下一些樹葉。
干長風遂了他們的愿,這一搖倒是有不少葉子掉落了下去。
“哪里不舒服,和我說說。”爬山虎藤蔓變成了藤椅,蒙恬坐在高處,小聲的問著,其實他想說樹不會做夢,可又想到樹是干長風,會做夢。
”以前我能聞到恬和城身上的氣味。”干長風感覺根須被誰摸了一下,枝椏往下彎了彎,一個男孩正拿著小刀在割他的根須,然后有兩個士兵看見了很快過來把小男孩帶走了,小男孩哭了半天說他媽媽病了,需要神樹救他媽媽。
“你是狗嗎?”蒙恬笑了笑,又捏了捏旁邊的一個小枝椏,“少爺,你是樹。”
干長風不懂,茫然的呆了呆沒有回答,狗和樹有什么不同嗎?為什么恬在笑?
“算了,知道我的少爺沒有幽默感,所以現在聞不到了?”蒙恬正經的問。
干長風搖了搖枝椏,”聞得到,有別的味道,不喜歡。”
“什么味道,你知道因為你我很愛干凈,每天都有擦澡。”洗澡有點奢華了,水供應不足,但擦澡還是每天都堅持的。
這次干長風停了很久,蒙恬也沒有催他,耐心的等著他回答。
在蒙恬快要昏昏欲睡的時候,干長風終于再次讓小綠擺了幾個字。
”和養分一樣的味道”,八個字被幼圓體端端正正的擺了出來,蒙恬確實心中一涼,有些苦澀的伸手去扒開了那些字,不讓別人看到。
“好了,我今晚回去浪費點水洗個澡吧,我累了,先回去睡了。”
說完,蒙恬拍了拍樹干,干長風晃了晃枝椏,似乎不想讓他走,可恬說累了,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枝椏把人送到樓梯間去。
蒙恬第一次頭也不回的離開,走到遠處才嘀咕了一句:“還真能和狗比了。”
干長風真的做夢了,最近一直做,所以殷城來的時候他也說了這樣的話。
不過殷城很認真的告訴他,做夢是因為日有所思,所以才會夜有所夢,而做夢會影響睡眠質量,導致黑眼圈滋生,皮膚發青難看,所以告誡他不要亂想。
可是干長風是白天做夢,而且黑眼圈是什么東西?他的樹皮本來就是青色啊。
又連續做了幾天白日夢,這天夜里干長風終于受不了。
”好想好好睡一覺,可是我睡不著怎么辦?”干長風求救羅剎。
羅剎對于阿防又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大半個月,害得他一個人對這一棵樹無聊,現在是嫉妒不滿,這下干長風問他,直接甩臉的吼了句。
”睡不著就吃安眠藥,沒有藥就滾床單做到歇掉。”
”安眠藥是什么,你有嗎?”干長風發揮了一顆樹的腦容量沒能理解,只能問。
羅剎抓了抓頭發,”小樹苗,算我求你了,你趕快化形吧,我想去找我親親的阿防哥哥了,我都在這里無聊了半個月了,人類存亡關我毛線事啊,我要離開!!!”
干長風又呆住了,被嚇著了,被一只鬼的怒吼給嚇得全身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