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須兒道:“你不要性命了?此間斗法諸修,都是厲害修士,哪里是你能參與?”
“你若實在要去,你我今日便算恩斷義絕。”
“誒!”
胡昌兒無奈,卻聽出兄弟話中果決,到底只得搖了搖頭。
看著李清河離去背影,嘆道:“只盼李仙師能順利救他老師,安然歸來……”
…
胡昌兒兄弟二人送別李清河,覓地藏身,以躲災劫暫且不提。
只說李清河這邊。
雖沒有遁法本事在身,一身氣力卻是不小,借助辟水符之力,水下自如游走,速度倒也不慢。
他一面觀察水域四方動靜,防備突然卷入此地修士斗法之中。
一面借助金須兒所贈‘魚皮水經’,尋覓水中洞脈入口。
游行約莫個把時辰,倒也頗探了幾處能藏人的水下隱蔽洞穴,只可惜并無收獲。
他心中頗有一些憂心,尋不得人還是其次,就怕老師早已遭劫。
‘只盼老師無事,便是被捉,也好過直接遭人毒手……’
李清河心下微嘆,抬頭看了眼水面光景,又有些驚奇。
只因他卻發現,自己在水中遁行已有個把時辰,還是順水勢而下,仔細算來,游出只怕已經有十里水路,然而天上朦朦霧光依舊,分明還在陣中模樣。
暗暗忖道:‘這陣法當真玄奇,只我一路所見,除了籠罩天地的霧光,也沒有什么洞天奇景,陣中環境,依舊元江水脈及兩岸部分山林景象。然而我遁行這么遠的距離,卻都未曾出了陣勢范圍,也不知是陣法遮蔽水域寬遠,還是什么芥子須彌神通?’
李清河倒是不怕籠罩的范圍大,反而怕這些水域,都是陣法變化而來。
因為這樣一來,他手中魚皮水經標注洞脈,未必就還好用了。
但要說情況如他所想,似乎也并非如此。
只因他一路探來,洞脈府穴位置,基本和魚皮水經標注的一般無二,也沒重復。
他自不知。
這陣法乃是玄門諸修擺布水脈大陣,有乾坤變化之能。
籠罩之地雖然不大,但卻可借助水脈之力,別演洞天,乾坤照影,恍如把元江上下千里水脈都裝進來了一般。
哪怕其中有虛實講究,陣法演化,一時也不分真假,自然探之不絕。
李清河不知其中根源,也只能是寄希望于水經有用,而自家老師也并未遭難,正藏身某個府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