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斗,雙方各有打算,不覺就是二三十回合過去。
黑袍道人僵尸之身,力氣極大,骨杵又是重兵器,更添兇威。
兵器揮舞間,氣勢雄渾,攻勢十分霸烈。
只因有所顧忌,方才有所收斂。
李清河功行微末,氣力也跟不上,雖煉了刀術,也取了以巧破力的打法對敵,到底經驗不足。
破綻難尋,刀鋒觸不得黑袍道人之身不說,刀兵不時撞擊之下,眼見身位已經退轉好幾步,明晃晃落在下風。
但他不著急。
愈是相斗,便愈是察明了黑袍道人心中所想,自然靜待良機。
李清河心有打算,能忍受得住壓制。
黑袍道人維持這般攻勢久了,漸有些不耐煩起來。
尤其是見到李清河在自家有意收斂的捶打之下,刀法逐漸圓融,頗有進步,時不時還能給他帶來一些反擊的模樣,更是心有不快。
敵人能給自己帶來機緣,那是好事。
可要是從自家身上有所收獲,他卻接受不能。
交手之間,黑袍道人暗暗忖度:‘左右他這刀兵還是原先那毒刃,對我僵尸之體,造不成什么傷害,我何不讓他一記,以骨杵逼他用出底牌依仗?若是并無別樣手段,我一錘之下,必然成擒,若是有所反應,也方便應對。’
念頭動起,一如火花閃逝。
見李清河一刀攻來,道人擋也不擋,留下幾分躲避余力,便使了個以傷換傷的招式,直愣愣揮杵朝李清河胸口錘去。
一時刀來杵往,兵器各臨其身。
黑袍道人并不在意短刃加身,只顧盯著李清河,果見少年空空左手一掃,掌上凝出刀芒一道,撞向了骨杵,將這件重兵,蕩偏了幾分,
果有手段!
道人心頭一動,便要收杵退避,再做計較。
就在這時。
嗤!
原本緊握于李清河手中的短刀,倏忽涌起一股奇異符芒,只將這一口刀兵,催化為血光一道,激射而出。
頃刻鉆入了黑袍道人胸口,便如刀切豆腐一般,瞬息穿身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