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對此世修行界情況了解不多,不清楚此這個世界的修行勢力多少信息。
可‘玉虛’、‘云中子’這兩個名詞結合一處,實在由不得他多想。
況且聽公孫虞的意思,此世修行界中,似乎并沒有‘玉虛’這么個道派。
公孫虞道行高深,見識廣博,所知總歸不會不實……
他強自壓下心頭躁動,探問道:“玉虛門下云中子?既能以真龍寶尸煉器,還得真人尊上一聲仙圣,修為想必十分高絕,這等人物,竟然不是玄門大派所出么?”
公孫虞并未多想,搖頭道:“莫說這位古仙具體來歷了,便是其人在修行界的經歷記載,傳世都不多見。若非元江龍碑的存在,只怕世間都無幾個人知曉‘云中子’之名。”
“不過正也如你所想,這位古仙,的確道行高深,聞說他用來祭煉元江龍碑的真龍,便是他親自斬殺。須知真龍之輩,已是神圣之流。年歲一到,龍軀圓滿,便有真仙人本事。這云中子能斬真龍,必然也是仙人道果有成無疑。”
此世修行一道,講的是一個‘煉精化炁、煉炁化神、煉神返虛’的過程。
而所謂的仙人,便是修行者‘煉神返虛’大成,修得真正仙果的境界。
如此人物,已是超拔于世的存在。
李清河修行時日雖然不久,如今也早已有幾分所知。
莫非真是我所想的那位?
李清河心念翻涌,恍若海潮,難以止歇。
如果這一位‘云中子’仙人,真與他心中所思一般無二,這里頭的玄虛,可就很有說道了。
說不得就能影響他未來修行道路。
他自然沒什么可能接觸到只在前古之時現過身的‘云中子’,但或許卻機會在這個世界遇上類似于‘云中子’來歷的人。
這類‘熟人’,不定就能給他的仙途,帶來一些特殊機緣……
“此番我要你料理的事情,雖然與這位古仙有關,但也并非是什么麻煩事,所以其人情況,你也無須多做什么了解。”
公孫虞并不知道李清河心中所想,他手掌一翻,掌心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頁巴掌大小的古樸黃符:“此符乃是我那徒兒意外得來一張殘符,便是云中子仙人所傳,據聞此符若能掌握,有收取他所煉法物之功,其中真假不知,可到底‘非空穴不能來風’,想必也有幾分因果。”
“算來柳赤鱗這孽畜,殺害我那徒兒,也與此符有幾分關聯。這孽畜以為此一頁黃符,與云中子有些牽扯,便定是龍碑機緣所應,卻不知我徒兒隨符所得,還有一卷殘譜,上頭記載了一位古修士偶遇云中子仙人,得傳真言寶誥的經歷。”
“唯有常誦真言,緣分相應,方才有那感召法符的可能。”
“你與我緣法不淺,無論身入修行,還是到訪元江,根源都起自鏡月湖斗法。其中因果,本質也能說是來源于此符。不定法符寶誥入得你手,也有幾分應感的可能。”
公孫虞說著,將手中黃符連并一本薄薄的殘破古本遞了過來:“元江龍碑出世之前,你便隨我同去你所開辟的那處水府落腳。也不需你做別的事情,日來水府打磨,常誦真言寶誥,感召黃符,試試能否成行。”
“倘若真有緣法相應,助我成事,漫說指點你幾分修行去處,便是傳你我之所學大法,也未必不成。”
公孫虞自覺李清河乃是自家福將。
倘若法符一事,也能生來緣法,福將之說,便是又印證了幾分。
如此弟子,自然也沒有不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