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還解決了后面的取名問題了。
因為除了現在這個已經快修建完成的是萬萬不能找民間有盛名卻沒有官身的人來寫的,就生怕人家藏幾句反詩在里面,耿文華覺得,自己淺薄的文化程度不一定能看得懂,那到時候可就貽笑大方了。
討好胤禛的事兒,說不定就變成了嘲諷。
所以這種東西,必得找朝堂上的人來些,沒別的,就沖著九族都在胤禛手里捏著這情況,他們就不敢在文章里藏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胤禛看的……臉上也沒什么表情,但耿文華覺得他是高興的,因為從紡織廠出來之后,他的話就不是一般的多了。
通常情況下,胤禛情緒激動的時候就會很多話。但不同的情緒,說的話肯定也不同。
生氣憤怒的時候就是罵人,人家不罵娘,這種粗俗話太顯示不出來水平了,人家引經論典,指桑罵槐。
高興的時候就是很溫和的關心人,從你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來進行關心,不光關心你一個人,還要關心你全家。有一位大人上的折子得了他賞識,他連人家老娘什么時候
過生日,生辰宴會應該用什么菜都要指點一番。
而且,很明顯的,語速會加快許多。
這會兒就是,一邊跟著耿文華往第二紡織廠去,一邊說第一紡織廠的事情:“飯菜可以準備的再多一些,之前你說是三菜一湯,我覺得,該用謝葷菜,將其中一道菜改成葷菜。”
以前不是葷菜,以前是兩道素菜,最后一個是雞蛋或者咸鴨蛋之類的,雞蛋的做法可多,煎雞蛋煮雞蛋蒸雞蛋炒雞蛋,反正是雞蛋。
現在胤禛覺得,該將伙食標準給提高些了。
耿文華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那管事:“主子爺說的你可聽見了?回頭改一改,咱們莊子上的養雞場不是已經停了嗎?回頭我和熹嬪商量商量,從她那邊進貨。”
鈕祜祿氏那養殖場搞的很像樣的,耿文華那炸雞鋪子都轉讓給了鈕祜祿氏——現下除了一個印刷廠,還有一個繡莊,還有一個玩具鋪子,剩下的鋪子,耿文華要么是轉讓了,要么就是租出去了,她自己是不再沾手了。
畢竟,她也并不需要那么多的錢了。
她就是要錢,她這紡織廠也能賺。
更何況,那拉氏連那么賺錢的玻璃作坊都關掉了,耿文華就更不能太凸顯自己了。那拉氏那玻璃作坊,一年少說的有好幾萬兩銀子呢,人家都舍得,耿文華也就沒什么不舍得了。
這些年大清的玻璃燒制工藝也十分繁華了,有時候人賺的,就是那一筆剛開始沒人發現的錢,一旦有人發現這方面也能賺錢,那就相當于是這個市場被敞開了,人人都能進來。
就好像那拉氏那鋪子,以前也沒人想過玻璃還能做擺件的,后來做得多了,人家就知道,原來這樣也行啊。
那拉氏做一個大的,賣十兩銀子。人家做一個小的,賣一兩銀子,那絕大多數的人會去買哪個?
所以,本身這玻璃作坊,也就是開不長久的。那拉氏能賺那么些年的錢,也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炸雞這東西也是,一開始沒人想到還能這么吃,但后來京城就開始出現各種類似的鋪子,像是鴨貨鋪子,羊肉鋪子之類的,單單做這一樣。
本身這樣的鋪子原本也就是有的,耿文華所占的不過是自己比別人多了些見識而已。
轉讓給鈕祜祿氏也并沒有什么可惜的,人的精力有限,她既然是選定了要做什么,那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太花費心思了,不然,精力不夠,那紡織廠的事兒也不一定能做好。